當幾人緩緩向著巨門靠近時,達克手中的“改進型永光手電”猛烈閃爍了幾下強烈光輝后陡然熄滅,任憑慌亂的達克如何拍打也無法恢復。
很快,周圍那些深淵冥物般的漆黑之煙陡然沖灌進來,除了面前的巨門外,近乎充斥了整個空間。
緊跟著,猛烈的重物下墜與金屬碰撞的疊加聲音“duang”地從幾人身后傳來,他們發現,一面籠罩在黑暗中,印刻著散發著幽暗藍色條紋幾何圖案的巨門徹底堵住了來時的道路,將他們暫時封閉在了門與墻壁形成的狹窄空間中。
面對窘迫的困境,以及墜落在地,逐漸上升至腳踝的黑色煙霧,沃夫亞大喊道
“上來,來門邊,這里高一些。”
幾人沿著金屬階梯快步跑上巨門所在的小平臺后,沒幾秒,他們剛才所站的位置便被黑色煙霧所“淹沒”,大體估算,達克發現,如果剛才晚跑一步,那現在黑色煙霧便會沒至他們胸口。他估計,那些煙霧即便不會立馬造成災難,也會帶來難以忍受的負面影響。
眼見黑色煙霧趨于穩定,躺在沃夫亞懷中的阿貝納咳嗽了幾聲,略帶虛弱地說道
“不要接近那些煙霧。”
“那些都是什么”站在一旁的羅捏好奇道,即便對這種霍然出現于“苦深遺跡”地下區域的煙霧沒有任何了解,他體內的魔源力和“機械之主”賦予他的某些原初感知,依然讓他感受到了其中蘊含的濃烈的“殤”的氣息。
“它是一類序位魔物咳咳,沃夫亞,先放我下來吧,讓我坐一會兒。”阿貝納邊解釋,邊要求道。
“行吧,不過你的傷口,要緊嗎”沃夫亞將阿貝納平穩地放在地面,又盤腿坐在他的身后作為倚靠,關切地問道。
“暫時應該沒什么事情。說到底失落者的體內殘留的無心人病毒還算有點用,能忍受生物原始進食的沖動,以及人類本性的癲狂,就能在短時間內適應濃烈一些的殤,我能感覺到,傷口沒有繼續惡化,可能在緩慢愈合了。話說那些黑色煙霧”阿貝納伸出慘白的手指,指向前方剛剛形成的“漆黑之潭”,講解道
“是一類序位魔物的衍生品,曾經在大陸各地開枝散葉,后被聯手絞殺,慘遭取締的基金會總結的,為數不多的被克魯斯德皇室徹底控制并完美使用的序位魔物附屬品。
“它的本體是1917比祖尼之淚,一顆由克魯斯德皇帝查理三世在第二紀元中期擊殺邪龍普拉里斯后,鑿下了他的眼珠,并由正主教牧首進行了錯誤的凈化儀式而產生的。
“它起初是被放置在一座位于冰臨城郊區的教堂內供奉,最初的姿態是一顆鮮紅的,宛若星球一般的寶石,里面不時閃耀和游蕩者如電子般的光點,仿若映襯著屬于至高宇宙的真理。”
“后來,它變成怎么樣了”沃夫亞好奇道。
“墮落了。”阿貝納轉頭看了沃夫亞一眼,回頭繼續說道
“也許,是詛咒紅主的原因,也有可能是領悟教激進派的陰謀。總之,牧首中混入了領悟教的高層,每當圓月與血月來臨時,他們就會去血族的聚居地,費盡心機拿來一瓶祂的血液淋入其中。
“很快,先是沒有魔源力的普通信徒接連拿起剪刀、匕首等刺向他們的家人,而后雙眼通紅地刺破自己的心臟離去。之后是牧首,倍受尊敬的亞歷山大克魯諾夫魯里克,被比祖尼之淚蠱惑,親手用圓頭拐杖刺穿了查理三世的胸膛。當時的克魯斯德人一致認為,亞歷山大肯定是以為自己見到了地獄和魔鬼。
“據說,亞歷山大面前盡是骯臟與污穢之物堆砌的街巷,漆黑與猩紅交織的天空,殘破不堪、被紫色藤蔓纏繞的建筑,以及滿是傷痕的宮殿之門,還有滿是蟲蛀的梁柱和裝飾物黃金欄桿。你們知道,黃金是自然界中最穩定的物質,不會被氧化和腐蝕的,更不用說克魯斯德都城的城市建設了,在衛生方面,即便是蒸汽紀元中后期,也遠遠超過普托亞帝國的絕大部分城市。
“說回到比祖尼之淚,這件序位魔物后來逐漸變成了漆黑之色,但受到日光照耀,便會被短暫灼燒,在藍色的火焰中照應出原本的通紅之色。有人推測是受到了冥界的力量影響,或是血族與永赤之主共同的詛咒。
“后來,在第三紀元中后期,萊特海恩解決了逗留在那個教堂的永赤之主后,伊凡二十二世與暗夜之主的奴仆取得了聯系,被授予了操縱它的力量和方法,以至于在整個克魯斯德帝國晚期,皇帝幾乎再沒有被任何刺客所傷害過。”
“那件序位魔物什么什么淚,它是怎么工作的”達克好奇道,瞥了眼依舊“沉默”的黑色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