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擔任"守衛"職責的關系,"新造蛇女"從設計之初就是為了一場重要戰役而犧牲的一次性用品。換句話說,她如神明一般強大,可維持這種強大的能量卻極其有限……”
羅斯說著,又深吸了幾口氣,企圖平復怦怦跳動的心臟,他知道,一旦他對雅羅斯拉夫說的內容被聯邦委員會得知,那么等待他的命運必然是死亡。
可雅羅斯拉夫顧不上觀察羅斯的表情,見他停了下來,催促道:
“接著說。”
“好。”羅斯繼續講述道:
“用通俗的話來說,"風墻"就像是機械戰車里的油,原本可以用來為"新造蛇女"持續供能。可我們打破了"風墻",就相當于阻斷了她"加油"的可能性。那么,她對聯邦【戰士】的每一次進攻、每一次使用能力,都會持續消耗能量。
“這種能量并非電能、化石能源,也不是魔源力,而是真實的與神明相關的"神性之能",在廢土紀元中,這種能量不太可能得到補充。所以,聯邦委員會隱瞞了有關"新造蛇女"的信息,只是為了讓第一批趕到前方的【戰士】充當消耗"神性之能"的炮灰。”
“聯邦委員會……真的能夠把自己【戰士】的生命當作獻祭的工具嗎?”雅羅斯拉夫右手握拳,因為憤怒而不停顫抖,最終狠狠砸在了木桌之上。
頓時,在外部火炮那震顫人心的聲音“伴奏”下,木桌裂開了一條似乎永遠也無法彌合的明顯裂痕,以及正在滴落其上的幾點如彼岸花般的鮮紅血跡。
“爺爺……總指揮長官,這種表述容易讓人誤解,戰爭過程中作為最高指揮機構,聯邦委員會本身就對各地軍事長官和戰役指揮不夠信任。”索菲亞拉著雅羅斯拉夫的胳膊,勸告道。
“可"舊日的花火"怎么解釋?之前獻祭數萬市民的行為如果說是為了偉大的"演變臺"計劃的話,現在依舊采取同樣邪惡的行為針對聯邦【戰士】,我不得不懷疑瓦西里長官已經被"邪惡魔物"蠱惑了。”雅羅斯拉夫用憤恨的語氣說道。
“沒有辦法,總指揮長官,您也是久經戰場的老指揮者了,您應該清楚戰爭的規則。不,不只是戰爭的規則,廢土世界的規則就是如此。”羅斯用格外平靜的,卻如同魔鬼般的語言說道:
“死亡是這里永恒的話題,痛苦是人們揮之不去的夢魘,絕望是無法掩蓋的恐怖基調,而希望,才是我們應該在迷霧中探尋的唯一光明。雅羅斯拉夫長官,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瓦西里長官的精神并沒有被污染,他也沒有患病,他只是一個我們無法理解的理想主義者。”
“行了,我知道我不應該討論聯邦委員會。不過,羅斯,我現在以這場戰爭總指揮的名義命令你,告知我"新造蛇女"擁有的"神性之能",現在還剩余多少?”雅羅斯拉夫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