墻壁炸裂。
只見張庭冷汗涔涔的站在那墻壁之后。
就在剛才,他感受到了一股平生僅見的鋒銳之氣破墻而出。
在即將臨身的時候,渾身的寒毛炸開,幾乎下意識的就要回手反擊。
不過他很快便反應過來,這是江南練習刀法的時候所產生的刀氣,硬生生將體內躁動的靈氣壓制了下去。
張庭相信江南,不會殺他。
江南雖然霸道,但不會殘暴。
果然,那道刀氣簡直已經要破皮而入了。
若是進入,恐怕就算張庭是神魄境,沒有任何防護的情況下也難免重傷。
卻硬生生的在張庭鼻尖之前停下來,消失不見。
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似的。
張庭心中松了一口氣,心中卻對江南更加崇敬。
沒有施展靈氣,僅僅是以對于刀道感悟產生的刀氣,竟然可以威脅到他。
這般戰力,堪稱恐怖。
而江南才十六歲,也才是飛靈境。
若是他真的全力施展刀法武技。
有幾人能夠承受?
張庭忽然明白了那天和江南對敵的李長洪了,不免為他默哀。
以大欺小,欺負誰不好,卻偏偏要撞上少族長。
“恭喜少族長刀法再次精進。”
張庭拱拱手,他在外面,本身就是在等江南收刀。
江南點頭,卻問道:“找我什么事情?”
“老奴已經將李家的產業接手盤算,不過我們沒有多余的人手,所以,大部分都是李家的人。”
“無妨。”
江南揮了揮手,繼續道:“給他們膽子也不敢克扣我的東西。”
對于接收李家產業,他不過是信手而為,有則有,沒有也無所謂。
當然,這并不是李家可以用來貪墨的理由。
如果他們真的想要找死,江南不介意送他們一程。
張庭道:“還有就是,楚狂在扶風城外和那天在拍賣場的神秘老者大戰一場,卻不分勝負,老者帶著劍藏令牌消失。”
“老奴預計,皇室可能已經按捺不住,劍藏的開啟恐怕就在最近。”
江南點點頭,表示知曉。
他隨手摸出了一塊劍字木牌,上面傳出一股微弱的感應之力。
很可能,皇室已經開始動手了。
不過并不急,皇室和那神秘老者一看就是不死不休的老對頭。
江南雖然喜歡橫掃一切,不過,有狗咬狗的好戲,最后再去也省去他動手的麻煩。
他嘴角露出了一絲冷酷的笑意。
“這楚家楚狂知不知道,就是我,殺了皇室的嬌女呢?”
楚家人,必須死!
……
距離扶風城外百里左右的一座山上。
楚狂一手摟著一位青衣女子的腰間,隨手在女子高聳的峰口上把玩著。
從身邊的仆役手中接過書信,眼中閃過了一絲驚訝和不屑。
“原來,最近在扶風城攪風攪雨的人,便是殺了我皇室天驕的江南。”
“這李家也真是廢物,百年大族,竟然臣服于年僅十六歲的少年。”
“看來他已經摸清楚了玉寒劍字木牌的含義,便是為劍藏而來。”
“區區一個飛靈境,無需在意,馬上開啟劍藏。”
“他若不來也就罷了,若是來,那便隨手殺掉就是。”
楚狂目空一切,對于李長洪自然也是不放在眼中。
能殺掉李長洪也不算什么,只能說,李長洪太弱了罷了。
那個神秘老者,才是他更加注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