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遺左右手雙刀招式靈活,以攻為守,完全不給幼煣任何可以反擊的機會。
而幼煣不慌不忙將太史遺的攻擊一一化解,并不讓太史遺占得上風。
打到精彩之處,孫權還能悠然自得地和周圍的士兵們一起給太史遺和幼煣喝彩,順便和太史享一同來點評幾句,仿佛完全看不出高臺之上二人之間的不對勁。
“元復,你這仲弟好身手,若是再歷練上幾年,未必會輸給你。”
太史享笑著道是。
“只是……”孫權的話鋒一轉,露出疑惑的神情,“仲郎這步法……比起元復你,倒像是常年在山中穿行之人的步法了。”
太史享的笑容差點就凝固在臉上了,幸好他腦子轉得也夠快,“從阿父在山中起事后,仲弟就一直養在山里的人家家中,也是近些年來占據平穩,阿父才差人將他接到身邊來。
所以這性子一貫是散漫慣了,也不大懂禮數,好在君侯寬宏,不與他計較許多。”
孫權只是“唔”了一句,似乎是接受了太史享給出的解釋,“英豪不問出處,人杰不拘一格。”
二人正說話間,幼煣忽然橫槍對著太史遺挑去,而太史遺來不及收回短刀,竟被生生震得脫了手,而幼煣的槍也挑落了太史遺的內衫,并且劃過太史遺的左腹,在身上留下了一道汩汩流血的傷口。
太史享臉色一變,也顧不上許多,連忙一個箭步沖上高臺,去查看太史遺的傷情。
而一個在太史享的口中常年住在山中的子弟,身上卻橫七豎八地布滿了各種刀槍之傷,而且更有趣的是,他的右臂竟然還有一個六芒星形狀的箭傷。
幼煣立刻跪在孫權面前請罪,“屬下誤傷太史將軍,還請君侯降罪。”
孫權冷聲道,“既然知罪,自去領軍棍。”
幼煣道是,轉身便走了。
孫權掃了一眼身邊的近衛,“還愣著做什么,將太史將軍扶到孤的營帳,速速去請孤的醫師。”
太史享見數人前來攙扶,這陣仗反倒讓人心里覺得隱隱不安,連道無妨,“仲弟只是傷口瞧著有些嚇人,其實就是皮外傷,王副將已經是收了力氣,沒有傷到要害,實在沒必要如此興師動眾,不敢勞煩君侯。”
孫權不大同意,“這說到底也是孤一時興起,讓幼煣與仲郎比試才引得他受傷,讓孤的醫師給他瞧過傷口,才能安心啊!”
太史享還想阻攔,但孫權直接按住了他的手,“孤的醫師是信得過的人,瞧過了無事孤會讓人送回去的,卿放心就是,難不成孤還能加害仲郎不成!”
太史享自然不敢這么說,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孫權讓人將太史遺給帶走了。
“元復,待醫師看過之后,自會來復命,昨日天色不佳,還未來得及見識見識太史將軍獨創的羽瞰陣法,元復不同孤展示看看?”
太史享哪里有這個心情,但面對孫權和藹卻暗暗帶著上位者威嚴的語氣卻又無法拒絕孫權的話,“君侯這邊請吧!”
太史享對身邊的守衛使了一個眼色,好讓他可以給自己父親通風報信。
守衛尋了個沒什么人注意的時候,后退了幾步朝太史慈的營帳去了,只是在無人注意的角落,一只手忽然從帳子里出現,將人直接捂了嘴巴,直接拖進了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