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權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看到喬瑋這般惶恐的模樣,心里也不由得有些柔軟,將她的手緊緊握住,試圖給她一些溫暖。而這樣親昵的舉動,帳中諸將都有些局促,眼觀鼻鼻觀心地背過身去。
帳中大多數跟在孫權身邊的將領都是見過喬瑋的,但太史慈是沒見過的。孫權將她牽到主位上,“這便是內人喬氏。”
從人進來開始,太史慈便也多少都猜到了,傳聞都說喬氏貌美,君侯低頭行禮。
喬瑋也福身還禮。
“其實關于山越之事,也商議得差不多了,君侯身上還有傷,還需要多加休養,臣等就先退下了。”太史慈看著孫權與喬瑋交疊的手,強忍著笑意,帶著諸將告退。
連幼煣和幼烀也識相地走出帳子,對著帳外的守衛道,“今日無軍機要事,不要讓人靠近主帳。還有,你們也往外挪挪。”
聲音傳回營帳,孫權微勾起嘴角,“還算有點眼力。”
喬瑋伸手就去脫孫權的外裳,孫權眉眼微挑,舉手做投降狀,“夫人一來就這般熱情似火,為夫實在有些受寵若驚啊!”
說是受寵若驚,可喬瑋抬頭,那一雙漆黑的眸子里帶著些許似笑非笑的挑逗,分明是很享受,帶著幾分邀請的意味。
甚至還在喬瑋褪去腰帶之后,配合著微微聳肩,讓里衣從肩膀滑落得更自然一些,仿佛是漫不經心地讓喬瑋可以看到他肩膀鎖骨和右胸。
這些小動作哪里能逃過喬瑋的眼睛,她暗惱地輕掐了一下他的腰部,一雙美眸也瞪了他一眼,小聲警告,“別亂動,幼烀說你受傷了,到底傷哪兒了?”
她一路擔驚受怕地趕來,見到最害怕的事情沒有發生,心中雖然松了一口氣,但意識到被騙了,還是忍不住有幾分惱火,受傷的事情怎能當做兒戲一般用來玩笑?
衣裳掀開,露出肩膀處一道新傷,結痂已然脫落,長出了粉嫩的新肉。
“要是我再晚兩日到,這傷都好得看不見了吧!”
喬瑋用手指輕輕戳著傷口,多少帶了一點出氣的意思。
但孫權卻仿佛很享受這種觸碰,半是真情流露,半是刻意地從喉間發出一聲饜足的呻吟,鬧得喬瑋一陣臉熱。
“幼烀怎么同你說的,我倒是不知道,不過遇刺是真的,幸好有你給的軟甲。”
孫權帶著她往床榻邊走去,從架子上取下軟甲遞給喬瑋。
喬瑋仔細查看,的確發現了一處小的破損。
因為當時做這件軟甲的事情趕得及,加上為了行動方便的緣故,在肩膀的拼接處并沒有采用傳統連環鎖子的工藝,在被匕首大力刺入的動作之下,拼接處被撐破,這才導致了孫權的受傷。
雖然這傷勢很輕,但喬瑋仍然要反思自己工藝的疏漏之處。
正在喬瑋認真思考要如何修補這一處破損的時候,孫權從背后輕輕環住了她,滾燙的體溫從胸口傳遞到她的后背,他將嘴唇貼在她的耳邊,氣息輕吐在耳邊,帶著低沉的蠱惑,“你這么著急趕來,是不是因為擔心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