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瑋最終也沒能耐過孫權的纏磨,氣息交纏之間,他的手覆蓋在她的雙眸上。
盡管她覺得不舒服想要伸手拿掉眼前的遮擋,卻聽見他斷斷續續的低吟,“別,不能看……我忍不住。”
連帳子內的氣溫都不由得濕熱起來。
可這到底是軍營,隔墻有耳,喬瑋是帶了幾分顧忌,死死捂著嘴不敢發出一點聲音,沒想到孫權反更來了興致。
如同林中的火焰一旦被點燃,就不會輕易熄滅,直到天邊的陽光劃破天際,將一切燃燒殆盡。
好家伙,的確如孫權所求,軍營中南昌侯夫婦不睦的謠言一夜之間便消弭殆盡。
代價嘛……自然是喬瑋躲在主帳里不大敢出去見人。
尤其是對上那些人似笑非笑曖昧的眼神。
好在過了兩日,孫權一行人便要啟程回皖縣,太史慈親自帶著太史享來求見孫權,希望孫權能收下太史享為近衛。
甚至還提出了想要和孫家聯姻的請求。
太史慈原本的意思是想要太史享和孫安聯姻,畢竟孫安是孫家如今唯一未婚的女公子,和孫權的關系十分親厚。當然孫權是婉拒了,孫安和趙云定親在前,太史慈面上露出遺憾之色。
“吳郡之內多靜姝,元復的婚事,孤會交代喬氏多加留意。”
聽到孫權如此保證,太史慈自然也十分滿意。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太史慈山越出身,對于大多數看重出身和家風的世家和豪強來說,太史享即便年少有軍功在身也仍舊不會是上佳的女婿人選。
太史慈想要家族擺脫山越之流的名聲,那么太史享就需要有一個出身高些的妻子支撐門庭,經營三代便有可能擺脫寒門的局限。
太史慈自己常年混跡于軍中,妻子早逝,后院的確無人可為二子操持婚事,否則他一個男人也不能拉下臉面,求到孫權面前來。
除此之外,太史慈將太史享送到孫權身邊去歷練,將并不是親生的太史遺留在身邊,其實也是變相送了一個質子給孫權,以表太史家的忠心,將太史家的前程全然依托在孫權的手中。
喬瑋低聲問道,“那對于太史遺,你有什么打算?”
孫權的眼神轉向不遠處的太史遺,太史享站在太史遺面前,“阿父就拜托你照顧了,他身上舊傷多,一到陰雨天就會生疼,你得盯著他上藥。”
太史遺撇撇嘴,順便送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一臉不耐煩,“不會,你就別指望了。”
太史享似乎早就習慣了太史遺的狗脾氣,被當眾頂了一句也沒生氣,反而寵溺地笑了。
太史遺更不滿了,“我明明比你大,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
雖然太史遺實際更年長兩歲,可太史享早就習慣了要照顧這個名義上的“弟弟”,眼神中也充滿了兄長對弟弟的包容。
“全身上下就是這張嘴最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