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他……”
“與他無關。”喬瑋搖搖頭。
無論哪個時代,男人總是將女子的價值定位成為男子的附屬,劉備也想通過將喬瑋賜給麾下,改變喬瑋的所屬,好可以獲得喬瑋甘心樂意的效忠。
仿佛喬瑋只是一個沒有自主意識的木偶,她的清白歸了誰,誰就能做了她的主,與誰綁定在一起。
但喬瑋要的是自己的話語權,不是因為她是誰的女人,而僅僅是因為她自己。
擁有掀桌的能力,她就要有能被允許上桌掀翻整個戰局的權利。
何況她是質子,又不是俘虜。
“夫人,這很難。”諸葛亮眼中的擔憂不似作假。
軍中多的是骯臟的手段能讓一個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喬瑋也知道,但骨子里的驕傲卻不允許她在劉備的面前輕易低頭。
何況她要做的事……她不愿意連累諸葛亮,一旦計謀事成,她可以一走了之,可諸葛亮留在新野的境況便越發尷尬。
諸葛亮表示自己明白了。
是知其不可而為之者,謂之勇。
喬瑋看向江東的方向,她真的想念孫登了,不知道她沒按著約定的時間回家,他會不會躲在被子里哭。
“沒關系,我能等。”
等到劉備來主動求賢,這樣她才能掌握主動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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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日一日過去,喬瑋依舊安安靜靜地在房間里看書、抄寫詩經。
她需要讓自己安靜下來,只有安靜下來,她才能看得清眼前的困局,找到破局之法。
終于,這緊緊關閉的房門,迎來了一直在等的人。
劉備黑著臉同意了喬瑋的要求,允許喬瑋以工匠的身份著男裝出入軍械處,并安排了諸葛亮與之同入職軍械處,也把從喬瑋一行人手中繳獲的桭怒交還給喬瑋。
喬瑋送了兩柄給諸葛亮,一柄是給他的,一柄是給黃月英的。
把基礎構造解釋給他聽,并教他該如何使用。
黃忠站在一旁不遠處,用余光偷瞄著二人,豎著耳朵偷聽,暗暗把喬瑋教的使用方法記在心里。
喬瑋瞧見了,索性走到他旁邊,“黃將軍若是想學,不必學匡衡鑿壁偷光,待將軍傷勢痊愈,自然一學就會。”
黃忠從喬瑋處確認了宛城有工匠可制此桭怒,便數次與劉備請戰,想要攻伐搶奪宛城的冶金場,擄掠工匠回新野。
比起喬瑋這塊硬骨頭,那些工匠為了活命更容易撬開嘴。
桭怒在劉備面前所展現的威力實在太過驚人,惹得劉備也不免眼熱。
雖有徐庶勸阻,言說周瑜多謀且用兵多變,但劉備一收到周瑜背瘡復發,幾次昏厥吐的消息,又著人打探到華佗已經入宛城為周瑜治病的消息之后,當機立斷。
令黃忠率領部曲夜間偷襲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