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獅子對著不公發出咆孝,對于她來說不自由,母寧死
面對著潘西簡的咆孝,金發青年還是一如既往的微笑著,他對著眼前反抗不公的勇者如是說道
“經驗是指導我們前進的唯一明燈;過去是判斷未來的唯一依據。”
“現在無可置疑的事情就是,你是個強者。”
金發青年傾斜自己的身體靠近對方,他金色的雙眸注視著那雙充滿憤怒的雙眼。
“強者自渡,圣者渡人。”
“真是傲慢啊”潘西簡直視著金發青年的雙眸說道,
傲慢到自比圣者,傲慢到以自己的意志來渡人。
“女士,精神本身存在著三種形態駱駝、獅子以及小孩。”
“負重和最沉重的事物是精神的必需,因為,只有負重,精神才會變得強壯,在過去、現在、乃至未來,駱駝都必將是世界的主體。”
“一切的重負,都由希望背負重擔的精神來背負,它就像是一只滿載貨物的駱駝,一步一步走向沙漠”
“真的是天國替世人做出了決定的嗎”
夏修直視著潘西簡如是說道。
“那獅子呢天國是獅子嗎”潘西簡繼續對著金發青年質問道。
“不,天國是小孩。”
燦爛的笑容再次出現在對方的臉上,而潘西簡恍忽間真的在對方的臉上瞧見了獨屬于小孩才有的那一份純潔,不,應該說是圣潔。
“倘若要給駱駝取一個名字的話,那么他的名字就會是你應當,它總是活在他人的期許中,而獅子如果有名字的話,那么它應該叫做我希望。”
“我希望存在和意義都聚集在我的身上,這是獅子的咆孝。”
“獅子還沒有創造新的價值的能力,但它卻有權力為了創造新價值而為自己爭取應得的自由。
你應當是它曾經的信仰,它傾慕它的神圣,但現在,為了獲得自由,它必須強迫自己尋找神圣之中的虛妄,它曾是那么熱愛它,要尋找它的不足真的很難,但它需要自由,所以,它必須變成會掠奪的獅子。”
“所以,潘西簡女士,你是強者。但,你也只是強者而已”
金發青年的雙眸帶著直刺人心的鋒芒刺入了潘西簡的內心,接著撕破她那層包裝的異常美麗的偽裝,她本質上就是一頭獅子,她不是真的為了所謂的民眾的真相而戰斗,她只是為了心中的那份我希望而戰斗著。
金發青年已經站起身來,潘西簡只能仰視對方,此時他張開了自己的雙手,金色的眸子俯視著曾經向他發出咆孝的獅子。
“孩子是純潔,是遺忘,是一個新的開始,一個游戲,一個自轉的車輪,一個肇始的運動,一個神圣的肯定。”
“意圖毀滅舊世界的精神就是想要用自己的意志來創造一個新的世界。”
“看啊”
“這是天國為世人創造的世界,瘋狂被我們隔絕,異常被我們收容,危險被我們獵殺,世人可以盡情的揮灑自己的汗與淚,他們可以盡情的去尋找詩和遠方。”
“孩子就是孩子,遇到惡的他就伸手去抹除,遇到善的他就拼命去保留住,他把世界當成自己的畫布,他的雙手沾滿了用來涂抹世界的色彩。”
“他是他自己世界的創造者”
“他是他自己世界的主宰者”
“他是他自己世界的神”
看著眼前面帶微笑的金發青年,潘西簡的身體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她眼神不自覺的露出恐懼。
我竟然在顫抖
我怎么會顫抖
我怎么會不顫抖呢
潘西簡有生以來對一個人產生了發自靈魂的恐懼,眼前的金發青年在他面前比之噬人的惡獸還要恐怖,因為對方所散發出的本質讓她感覺到恐懼,那種如同孩子一般的純粹是如此的讓人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