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血腥流血事件了。”夏修替尼穆斯教授說完未盡之話。
帷幕下的血腥流血事件從來不是什么值得避諱的敏感話題,以天國為首的常態勢力為了保持帷幕,手上早已經沾滿了無論怎么也無法清洗掉的罪孽與血腥了。
帷幕法是從尸山血海中得以保證,無論你無辜與否,只要你威脅到帷幕的存在,那么屠刀就會向你砍下。
“所以,教授你希望我在異常社群和十三科扮演什么角色。”夏修瞇著眼睛,他那雙金色的眸子帶著莫名的意味注視著尼穆斯教授。
夏修沒記錯的話,尼穆斯教授曾經擔任過異常藝術協會的會長,而她現在又是身處常態勢力中最為有名的鹿院之中。
尼穆斯教授現在的情況簡直是完美的體現了常態勢力與異常社群的矛盾性質。
“我會試著先去勸說一些老朋友冷靜冷靜,而我希望你做的事情就是協助十三科,清除掉那些激進的家伙。”尼穆斯教授語氣森寒地說道。
“哦。”夏修有點意外地看向尼穆斯教授。
“檔桉上有不少那些家伙做的事情,你看了之后就知道了。那些家伙是已經腐爛的爛肉,倘若不快速的割除他們,那么到最后只會危害到整個群體。”
尼穆斯教授眼神深邃地看著金發青年如是說道。
安德森宿舍404號房。
在同尼穆斯教授短暫的交流了一下結業任務之后,夏修就告別了對方,然后拿著從對方領到的任務檔桉回到了安德森宿舍。
夏修按照往常的習慣,先是沖好一杯熱咖啡放在一旁,接著不急不緩地打開卷宗取出了里面的檔桉。
夏修一邊握著熱咖啡,一邊漫不經心地開始看向手中的檔桉內容,而在瞧見了第一份檔桉內容上的照片之后,他停下了啜飲咖啡的動作。
此時杯沿已經停靠在夏修的嘴唇處了,但是他現在一點胃口都沒有,他緩緩地放下手中的咖啡,徹底的把注意力放在了手中的檔桉上了,他再次把目光看向檔桉上的照片。
照片上的內容如下
在一處金碧輝煌的藝術館內,一個只有上半身的中年可憐男子被鑲嵌在墻壁上。
這個可憐的中年男人睜大眼眶,雙眼缺失童孔只剩下眼白,就像蒙上了一層白翳。他雙唇微張著,像是正要說出什么。
他赤果著上身,雙手被荊棘反縛在身后,從腰際開始下身被切割,全身僅留有上半個身體。腰的斷面粘連固定在大廳屏風墻的墻面上,腰背向上彎曲將胸挺起,胸腔內外的皮膚肌肉與臟器被仔仔細細地盡數移除。
一只知更鳥在他中空的胸膛里反復地上下撲騰、扇動著翅膀,試圖逃出胸腔那由根根肋骨做牢柱構成的牢籠。
在中年男子從左側開始到最右側的二十四條肋骨都被刻錄上泰拉文字不要做沒有目標的事,亦不要做不合于生活藝術之完美原則的事。
“929”慘桉在十三科頒布異常藝術限制令之后,柏林地區的高危異術家已經同十三科進行過多次洽談并且達成了初步的共識。
泰拉歷1589929,十三科派遣直屬督查官荊棘前往前往盧肯瓦爾德為與高危異術家簽署條例的事情進行面談,為了表達誠意,荊棘并沒有隨身攜帶煉金構造體前往盧肯瓦爾德。
一切本該有更溫和的解決方式。
但是,異常社群對十三科、對常態做出了自己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