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紅色的高架橋上的另一端,握著圣劍的瓦倫特緩緩向著自己前方掙扎的站起身來的漆黑怪物走去。
許是因為在河面大量的爆炸導致水汽上升,而他們遇到冷空氣之后就變成了連綿不斷的細雨,高架橋上的路燈透過雨滴折射出躁動與悶熱的光暈,這片光暈看上去明晃白亮、炫眼奪目。
“屠龍者,你看清你的命運了嗎”
“這就是你自己的選擇”
渾身淌血的法夫納對著在細雨中向自己走來的屠龍者發出了嘲諷地話語。
他是在快要死的時候才瞧見了真正的劇本,但是擁有言靈斬龍的屠龍者不可能對等會將要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法夫納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還特地把頭顱看向盧瓦爾河。
在河面上,那個該死的金毛人類正向著自己這邊快速游著,他看上去非常的急切。
盧瓦爾河的另一端,那本該承載著夏修的傷齒龍已經死去,他是被瓦倫特的劍芒殺死的。
“哈哈哈哈”
法夫納從未像此刻笑的這么暢快。
深紅之王的劇本總是這么的可笑而又妙不可言認清生命的虛無者往往活著謳歌自殺,自認找到生命之意義者卻總是甘愿為此意義而死。
鏘
一道銀色的身影持劍向著漆黑怪物沖去,而面對著向著自己襲來的屠龍者,惡龍主動的向著對方迎了上去。
巴魯姆克圣劍毫無障礙的刺入了法夫納的軀體里,刺進他那顆跳動的心臟之中,赤紅的血液沐浴在瓦倫特貝爾納的身上,被巴魯姆克圣劍刺入的心臟還在劇烈的跳動著,而伴隨著它的跳動,猩紅的光澤開始向著圣劍涌去,劍身原本閃爍著光澤的七星開始變得暗澹無光。
一紅一白兩張卡牌同時跌落在地面上。
紅色的卡牌快速的自燃,而白色的卡牌的角落上開始被紅色覆蓋。
“屠龍者,你將以最為凄慘的方式死在這里。”
命定觸發
白牌紅牌
儀式一洞察自己的命運。
儀式二惡龍主動犧牲。
儀式三沐浴龍血。
儀式四心臟轉換。
與惡龍纏斗過久,自身亦成為惡龍;凝視深淵過久,深淵將回以凝視。
轉變開始
“這就是屠龍者真正的含義,永無止境的相互廝殺,惡龍是永遠殺不死的
”
法夫納發出癲狂地笑容,屠龍者將繼承他們千年的仇恨,繼續對法蘭發起報復,直至演繹結束。
此時屠龍者的心臟已經炸裂開來,一顆漆黑的心臟開始重新長出。
蓬
灰暗的眼白竟漸漸泛起紅暈,紅暈即是烈焰的種子,由點變成線,由線變面,直至鮮紅將他的蒼白替代,烈焰從他的眼中重燃,在他的肌膚上聚集沉淀成無數的環狀斑塊,擴大,相連,隆起,僵硬,一套永不會被剝奪的鱗甲就此被編制而成。
下一刻,龐大的記憶洪流向著瓦倫特壓去。
“亞摩斯,別睡懶覺了,你的卷顧者們正在等待你的呼雨呢。”
一個討厭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一抹陽光透過折射照耀進我的眼眶中,我只能伸出自己的龍翼遮擋住陽光的照射。
是貝內特,這家伙老是仗著自己是白王手下八侍衛之一的身份,這家伙最喜歡的就是教導別的龍做事。
“那片區域我已經喚過雨了。”
我站起身直視著貝內特說道,對方身上白色的鱗片比之自己的還要漂亮,這些龍鱗上已經開始生成天然的奇術回路了,說實話,我有點羨慕貝內特身上的鱗片,因為這些鱗片能吸引異性,為必要的交互活動完成前提條件找到異性。
“是別的區域內的卷顧者,他們是紅王那片區域的人,你知道的,紅王喜噬人類。”貝內特無奈地說道。
“族內議會不是三令五申不讓他們吞吃人類了嗎”我皺著眉向著貝內特問道
我對于紅王一脈的龍類一直喜歡不起來,他們好戰成性,而且總是喜歡一些非常暴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