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修話是這么說,不過身體還是誠實異常的離公路上那些否定者遠一點。
有一句話說的非常好拖把沾屎,誰人都怕。
“阿齊布竟然真的沒騙我們,阿努特真的在這里啊,那么阿蒂維克也應該在這里吧。”
阿哈巴特此時和夏修正站在遠處觀望著否定者們的胡鬧,這些否定者們點燃一個個燃燒瓶,接著把燃燒瓶肆意的扔在附近的公路上,四濺的火星,熊熊燃燒的紅色焰光,哪怕他們現在佩戴著面罩,他們那丑陋異常的模樣還是遮掩不住。
“她肯定也在這里,缺失和統治總是互相映襯,群體的形成不是由于平等條件和大眾教育的普及造成,而是高度原子化社會的碎片化和孤立感所致。”
夏修從次元口袋里面掏出一個小本子,他一邊對著阿哈巴特回話,一邊在小本子上書寫著什么。
“烏合之眾需要的是無腦性,只有這些無腦者才能夠構成她阿蒂維克所想要的烏合之眾,你看,這些否定者不就是最為理想的無腦者。
智力低下、不加推理、缺乏批判、易受暗示、輕信盲從、急躁乖戾、情感夸張、道德水平或高或低,看啊,多么完美的子彈啊。”
望著否定者們,金發青年的嘴角露出了戲謔無比的笑容,那雙金色的雙眸此刻充滿了嘲弄。
“這些子彈不知道自己何時被壓上彈夾,他們只會向著預定的軌道射出去,他們甚至連握槍的人都不知道。”
阿哈巴特此時再次體會到夏修的毒舌和腹黑,不過她此時更加好奇夏修在寫什么,她好奇的飛過去望了一眼。
本子上面是一排排的人名,以及一行行的政府政策,這些東西都是剛才否定者們口中叫囂著的名字。
“亞伯拉罕,你這是”阿哈巴特疑惑的望向金發青年那張俊俏的臉龐。
“否定者的詞條除了否定光環、否定者化,還有一個核心的詞條崇古諷今。”
“人們對過去的文化和傳統的總是保持追憶和懷念,這可能源于對過去的美好記憶和向往,也可能是因為對當前社會的不滿和對當下文化的失望,社會的變化和快速發展實在是太讓人迷茫和不安了,因此尋找和追憶過去的文化和傳統成為一種宣泄和安慰的方式。
這是每個時代都有的癥結,我們總是認為逝去的東西是美好的,對于過去總是不斷進行浪漫化,仿佛過去的時間段里,有最為美好的東西,有最為璀璨的明珠,有最為純粹的質樸。
然而,這只是一廂情愿的,時間往前走,人也只能往前走,夸大和理想化過去,忽視其缺陷和不足,是否定者們最喜愛的事情,他們張嘴就是過去的先哲如何如何,過去發生過何等的偉業。
仿佛這樣子做,自己就能夠成為他們。
懦弱導致了他們對現代社會和文化的排斥和否定,明明他們也是當前社會的受益者,卻總是不加思索的去否定它。”
“看面相,這些否定者還沒從糞便進化成茅坑,證明缺失還沒進行崇古諷今的儀式。”
“而如果缺失想要更多的否定者的話,那么她就需要把所有人聚焦在一個公眾場合,隨后從無數的先哲中找出一位倒了八輩子血霉的先哲,讓對方成為他們的精神領導,讓其成為信標,聚攏更多的否定者。”
夏修在小本子上在寫完之后人名之后,又一個個劃掉上面的人名,最后,他在本子一行上寫下了他從否定者口中吐出的繁雜資訊中唯一有用的信息。
4月3號,市中心廣場,抗議大會,抗議內容為了抗議而抗議。
在寫完這些之后,夏修直接合上本子了。
他之所以一直站在否定者不遠處,為的就是從他們口中得到有用的訊息,這些否定者彼此交談的時候總是高聲叫嚷,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要做何等的偉業。
“4月3號,到時候阿努特大概率會出現在市中心廣場,畢竟錨定信標的儀式需要她親自操盤。”
夏修在得到情報后,就立刻遠離那些否定者了,他們的對話實在是太過無腦,簡直就是把人的智商按在地面瘋狂踩踏,他怕自己在多聽幾秒會忍不住打碎他們的嘴。
阿哈巴特安靜的跟在夏修的后邊,對于夏修如何知道愛麗絲如此多的情報一事,她雖然對此充滿了好奇和猜測,不過想到夏修那腹黑的性格,她瞬間就沒有繼續問詢下去的想法了。
“接下來我們是不是等到4月3號,然后直接去市中心廣場蹲守阿努特,然后像對付阿齊布一樣對付她。”希望一臉興奮的揮舞著自己的小手對著夏修發問道。
“對付她可不像是對付荒涼那么方便,屆時市中心廣場估計會有上萬人,我的荒謬操控要是直接操控上萬個否定者的話,我怕是會直接被否定光環給削成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