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鹿的皮毛色彩迷人,主要呈松藍綠色,身上覆蓋著平均長度為10厘米的毛發,而其人類面部卻沒有毛發覆蓋,她的脖子及腹部以下,一條奶油色的條紋如同優雅的項鏈裝點著她。
在牡鹿頭骨后15厘米的位置,懸停著一道由碎冰塊組成的環,環上被七個金屬氫與金屬氦組成的球體分隔開,每個球體直徑15厘米。這個神秘的環正以特定的速度順時針旋轉,看似有神秘力量維持著環的移動和球體的物理形態。
她的眸光只是短暫的掃視了一下面色沉重的莉莉特,隨后就把目光望向了高聲贊美自己的人類。
而面對著一位擁有至高神性的神祇的注視,夏修卻并沒有感受到任何的壓力,這并不是他的抗壓能力或者實力很強,他之所以什么感覺都沒有,這是因為對方此刻并不想對他做點什么。
牡鹿收斂著自己身上那可怖的神話因子以及隨身攜帶的彌母病毒,而她這么做是出于害怕現世的現實壓制,亦或者是害怕一不小心把夏修給化為內部僅包含腦組織的奇異綠色塔狀物,這點就不得而知了。
當牡鹿望向夏修的時候,他的腦海內出現了一道高雅的聲音,這道聲音帶著莫名的回音,瘋狂的在他腦海里面傳播著的。
真理之門
美麗的神鹿側著自己頭顱,十分好奇的注視著面前這個金發人類,她剛才在天際的時候就瞧見了一個非常特殊的景象,而她能夠感受到那個場景就源自于面前這個人類之手。
“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把戲而已。”夏修強忍著腦海里面瘋狂回蕩的聲音的干擾,笑著對著牡鹿回答道。
你,很有趣,你的身上有薩克拉斯和萬能者的氣味。
薩克拉斯為她覆蓋的無垠的另一重真名,而萬能者自然是指代天國的至上程序。
“承蒙厚愛而已。”夏修則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那么,你用如此簡陋的儀式召喚我,是為了什么
這個儀式是千年前人類跟我立下的約,而你,卻用這種近乎褻瀆的方式辱沒了這個儀式。
牡鹿揚起自己的頭顱。
一個個看不出任何功能性或美學導向,呈天然不規則的球體圍繞在她的身邊,一根跟高達五十多米的擎天巨柱從地面升起,周遭一切物質在頃刻間被扭曲,一旁一直警惕著牡鹿的莉莉特更是被這恐怖的變化給擠兌向遠方。
恐怖的勁風吹拂著夏修仿佛死亡的使者輕輕撫摸著他的靈魂,這陣勁風卷起了他的金發,那曾經柔順而華麗的秀發在狂風中變得凌亂、不羈。
這一剎那,他感受到了一股無法形容的威懾。
那威懾如同勁風一般,迅速地穿透了他的心靈,讓他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般停滯。
金發青年感到寒意從嵴背向四肢蔓延,仿佛這陣勁風正是預示著他即將面臨的未知恐怖,而面對如此威懾,他抬起自己的頭顱,金色的雙眸直視著眼前的神祇,大聲的念誦出人類與牡鹿立下的約。
“凡地上的走獸和空中的飛鳥都必驚恐,懼怕我們,連地上一切的昆蟲并海里一切的魚都畏懼我們的手,凡活著的動物都可以作為我們的食物。”
“只因我等為人,只因我等強大,是故,我等必將向萬事萬物彰顯我們的強大。
是故,我等于你立約;
七又復七,于三百七十八天復一次,日日循序不超過六小時中向你彰顯我等的強大。
你從不涉足決定,因決定是那些行為不定的生物才會有的,有此等力量的神明只會“存在”。
是故,立約只為雙方之利益,因為你若掙扎對抗我們,我們必將掙扎對抗你,我們將一同被鎖在一個永恒的舞蹈中。
虛空的虛空,虛空的虛空,凡事都是虛空。
一切都在斗爭必將是無為的勞碌,這日光之下的勞碌,有什么益處呢
是故,我等與你立約;
你到人前要謹慎腳步;因為近前聽,勝過愚昧人獻祭,他們本不知道所做的是惡。
我等在你面前不可冒失開口,也不可心急發言;因為你在天上,我等在地下,所以我等的言語要寡少。”
金發青年目光帶著熾熱的光芒直視著牡鹿,直視著這位過去與人類立約的神靈。
牡鹿是個古老但愚蠢的至高神,她的強大是在破壞任何物理上的存在。
而在輝煌紀元,在那個人類驅逐神靈的時代,人類為了驅逐這只神鹿,不得不進行殘忍而怪誕的儀式,這個儀式涉及血腥與犧牲,而這么做的目的就只是為了欺騙她,人類獻祭無數的神孽玷污了以太之洋的部分規則,擬定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