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修也并不理會一周內心的腹誹,他徑直的走向跪在地上瘋狂喘著息的圖爾斯。
圖爾斯的臉色蒼白如紙,汗珠從額頭上滑下,落在冰冷的石板上,全身顫抖得像是被寒風剝去了所有的保護;他的小手緊緊地攥住心臟處的衣服,仿佛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減輕那股撕心裂肺的痛;他的呼吸急促而無力,就像是被困在水底的人,拼命地掙扎著向水面沖去,但是卻始終無法觸及那一絲絲的空氣。
“咳,呼呼呼”
此時整個下水道充滿了寂靜,唯一的聲音就是圖爾斯那病態般的喘息,他拼命的壓抑著自己的如同孝喘一般的狼狽聲音,但是心臟不間斷傳來的痛苦卻是讓他的喘息聲愈來愈大。
踏踏踏
遠處傳來了微弱的腳步聲,緊接著腳步聲漸漸地由遠而近,從稀疏的單音,逐漸變得穩健有力,就像是一支軍隊的鼓點,帶著堅定不移的節奏,敲擊在每個聽者的心中,也敲擊在圖爾斯此時那充滿痛苦的心臟中。
“圖爾斯考伯特。”
一道深沉且富有磁性的嗓音從上方傳進了跪倒在地上的圖爾斯耳中,這聲音仿佛暗夜中的低鳴,就像黑暗中的琴弦,充滿了深邃與力量,每一個音節聽上去都仿佛是從深深的喉嚨中滾出來,帶著無法抗拒的魔力。
圖爾斯抬起了自己那正充滿了冷汗的頭顱,他的兩鬢此時已經被汗水浸濕,黑色的發絲正緊緊的貼著他的臉頰,讓他覺得異常的難受。
圖爾斯的目光緊緊的盯著上面那個居高臨下俯視著自己的金發青年,對方那雙如同黃金般璀璨的金色眸子正透露著一種捉摸不透的光澤,他不喜歡這樣子的眼睛,于是他直視著那雙充滿莫名威懾力的豎童,用一種極其陰陽怪氣的口吻對其說道
“天國高貴的天使怎么會屈尊來到這個充滿污垢的地方呢哦,我明白了,你們是想凈化這里嘛,畢竟背信棄義這種事情對你們來說也是常見的手段,可憐這些樞紐的地區的蠢貨們并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面對什么。”
面對著圖爾斯的諷刺,夏修摩挲了一下巴饒有興致的望著對方那張充滿了倔強的小臉,隨后他右手對著跪倒在地上的圖爾斯打了一個響指,一張用來進行團隊邀請的白卡徑直的朝著虛弱無比的圖爾斯飛去。
此時被打得殘血的圖爾斯已經做不了任何的反抗了,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張白色的卡片順時旋轉的快速擊中自己的額頭。
啪
白色的卡牌擊中了圖爾斯的額頭,發出清脆無比的響聲,而在被白色的卡片擊中的同時,關于演繹的事情和深紅之王的相關訊息開始瘋狂的灌輸進圖爾斯腦海里面,而當訊息灌輸完畢之后,一個虛擬的帷幕出現在他的面前。
你是否決定加入白方加入白方,黃牌將自動升格為白牌
是否
“這是”
面對著突如其來的邀請,圖爾斯的大腦一時間還有點轉不過來。
你特么把我打一頓,就是為了邀請我加入你的團隊
就在圖爾斯還處于懵逼狀態的時候,夏修笑著張開手臂,一臉熱情的對其說道
“加入演繹的話,你就可以治好你身上逆時序詛咒了,我很欣賞你,圖爾斯考伯特。你是一個有理想且具有超強執行力的人,你為了保護a3樞紐的偽人們,不惜遠赴他國加入漩渦音樂獲得異態譜系,而為了讓自己年邁的身體能夠踏入主宰者,你還跟信仰星空可怖者的全視者進行合作。”
聽著金發青年訴說著自己的過往,圖爾斯的手不自覺的開始顫抖了起來,他討厭這種被知曉一切的感覺,而金發青年的話語還沒有結束。
“你應該見到了門之主投影,并且借助她身上龐大的無序神話因子沖擊主宰,不過凡事都是有代價的,你借助無序一方沖擊主宰的同時,你自身也感染了這種有悖常識的逆時序詛咒。”
“而現在,你將獲得解除詛咒的機會。”
“加入我們吧。”
圖爾斯臉色陰晴不定的握著夏修彈射給他的卡牌,當握著這張卡牌的時候,他的內心突然涌現出一種不切實際的想法,他用一種類似于略帶期望與乞求的眼神望著夏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