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無言的對峙并未持續太久,伴隨著老瓦爾達松疲憊異常發出一聲嘆息,他對著夏修說道
“我已經足夠老了,許多事情就算知道了,也無能為力;我們確實畏懼新時代的浪潮,布羅利的身上寄宿著所有狂戰士的惡業,他之所以沒有死,是因為如果他死了,那這份詛咒會再次的纏繞到族里面,我們需要做出取舍。”
對于老瓦爾達松的回答,夏修則是望著身后的達契亞監獄嗤笑著回道
“取舍就是打造一個這樣子的監獄,然后高舉著奉獻的大義之旗讓罪人一輩子待在里面,這個監獄永遠都不會空著,因為這份罪責將會世世代代的流傳下去。”
金發青年望著句僂著背的滄桑老者,如同烈日般璀璨的雙眸帶著無言的蔑視。
“你們關的是犯人,還是自己內心的罪惡”
“”老瓦爾達松緘默無言。
“你應該瞧見到纏繞在我身邊的那份亙古永恒之惡,那么你應該知曉我此行的目的。狂戰士應該還不至于閉目塞聽到不曉得演繹之事,畢竟過去也有不少狂戰士參與過與演繹類似之事。我會把布羅利帶出去,賦予他救贖自己的權利,”
金發青年說完之后,就徑直的向著達契亞監獄的內部走去,而老瓦爾達松望著金發青年的背影,握住拐杖的手緊了又緊,他那張蒼老的臉上涌現出掙扎的神情。
“害”
最后,老瓦爾達松無奈的嘆了口氣,那一直提著的一口氣從他胸口涌出到外面,而隨著這口氣的吹出,他背像是被什么無形的東西壓著一般,變得更加的沉重了,他的身影也變得愈加的句僂。
達契亞監獄內部。
對于老瓦爾達松的妥協,夏修并沒有任何的感覺。
對方做出了明智的選擇,如果對方妄圖阻止自己把布羅利給釋放出來,那么接下來勢必會演變成“年輕小伙毆打百歲老人”這種聽上去風評非常不好的事情。
當夏修踏入監獄內部的時候,一股冷氣向其撲面而來,他下意識的扯了扯脖頸處的圍巾,細潤的毛巾被其拉扯到下頜部位,他對著圍巾吐了一口熱氣。
雷克雅末克的天氣變化多端,一天之內可能經歷四季的變化,因此當地有一句諺語“如果你不喜歡雷克雅末克的天氣,等五分鐘。”
不過這里的溫度明顯跟外面的溫度差太多了,這可不是等五分鐘就能夠有的氣候差異。
夏修此時用金色的眸子已經悄然豎起,如同蛇童一般的黃金眸開始細細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坐落于崎區冰冷之地的這座監獄,是一個專門用來扣押狂戰士罪惡的地方。
一旦踏入這里,就會像現在夏修一樣,被無盡的黑暗與寒冷侵蝕,倘若不是天鎖之童自帶的夜視能力,他很難在一片漆黑無比的洞窟中行走自如。
他開始沿著監獄唯一的通道向下走。
這是一座古老而莊重的石制監獄,擁有歷史悠久的歲月痕跡。
監獄周圍是無盡的冰雪覆蓋,伴隨著寒風狂怒的吼叫,仿佛狂戰士的憤怒與掙扎在此得以具象化;而洞窟的內部,則是一片死寂的沉重,與外部的風雪怒號形成鮮明的對比。
石制的圍墻高大且厚重,上面覆蓋著厚厚的青苔和冰霜,凝結著歲月的滄桑。
很快,夏修就來到一座大門前。
大門緊閉,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仿佛是封閉在其中的不只是身體,還有靈魂。
“托什倫達銅板之門嘛,其上并沒有寄宿太多的禁忌,看來他們其實并不擔心罪人出逃。”夏修望著石門上的凋塑自語道。
在他面前矗立著的大門,其上面正刻著一副銅板畫和一首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