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周圍,均勻地散布著幾個小型的牢房。
在寒冷的石壁上,一串串粗大的鎖鏈靜靜懸掛,仿佛在等待著新的“客人”。
每一個牢房都有一扇狹窄的窗戶,而窗戶之外,是無盡的冰雪和刺骨的寒風,每當風聲穿過狹窄的窗戶,都會帶來一陣陣低沉的呼嘯,仿佛是狂戰士的咆孝。
在監獄的中心,是一個巨大的訓練場地。
這里,曾經是狂戰士們揮舞武器,釋放狂野的地方。現在,卻只剩下空蕩蕩的石地,上面散落著破碎的鎖鏈和舊時的武器。
這個場地的存在,像是在提醒著每一個被囚禁的狂戰士,他們曾經的榮耀與自由。
說來可笑,盡管表面上看起來冷酷,甚至殘忍,但這個古樸的石質監獄卻在某種程度上賦予了狂戰士們一種安全感。
他們知道,在這個被嚴格看守的地方,罪人們因著心中的大義,所以永遠無法掙脫束縛,也無法再次投入那個充滿戰爭與血腥的世界;這讓他們在痛苦與絕望中,找到了一絲絲的安寧;而對于外面的狂戰士來說,這座監獄則是一種保護,保護他們免于狂戰士罪惡的破壞與恐懼。
這是一座沉重而寂靜的建筑。
每一個石頭,每一道痕跡,每一聲風吼,都在講述著它的歷史與故事,講述著那些曾經的狂戰士,他們的榮耀,他們的狂野,以及他們的束縛。
金發青年望著那座入定坐著的巨大石凋,搖頭說道
“還真是悲哀啊。”
隨后,他把目光望向了監獄最深處的牢房,牢房內是一位身著素袍盤坐著的中年男子。
素袍男子身上散發著矛盾異常的氣質,他的體型給人一種毫無保留的野性之感他的身高超過常人,身材魁梧而結實,如同鋼鐵澆筑;他的胸膛寬闊,肌肉虬結,象征著狼族的強大力量;頭發長而凌亂,如同森林中的野狼,灰白且粗糙;頭頂的頭發如同狼的鬃毛一樣向后延伸,彎曲成野性的弧度,臉龐,剛硬而又滄桑,像是經歷過無數的風雨和磨難。
而其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卻跟他的外貌相差甚遠,他的身邊總是籠罩著一股澹澹的靜謐和神秘,仿佛是在這紛亂世間找到了一個世外桃源,那里沒有世俗的煩擾和紛爭,只有內心的平靜和寧靜。
他身上那股殉道者和苦行者的氣息要勝過他狂戰士的身份。
當夏修把目光投向做入定冥想狀的男子之時,對方也睜開了自己那雙褐色的雙眸。
對于突如其來的陌生人,瓦爾達松布羅利只是微微蹙了一下眉頭,他壓抑著內心的沸血,對著前方的金發青年說道
“我不知道首領為什么會放你進來,我現在就只奉勸你一句快點離開這里,從我的視線中快點消失。”
夏修直視著布羅利那雙褐色的雙眼,就算對眼睛即使因為長期的漆黑囚禁而導致雙眼深陷,但是他的目光卻依舊炯炯有神。
“瓦爾達松布羅利,我是來接你出去。”
“出去”
“是的,出去,你自由了。”
布羅利失笑的搖了搖頭,仿佛金發青年剛才的話像是一個非常搞笑的笑話一般。
“自由,身負罪業的惡人何來的自由”
面對布羅利的自嘲,金發青年則是搖頭說道:
“惡人亦能夠得到救贖,惡人亦有惡人的救世主。”
金發青年的手中彈出一張白色的卡牌,他把卡牌扔向了布羅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