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17:00
托爾斯港碼頭大樓。
巍峨聳立于城市之巔的摩天大樓,如同一座巨人在城市中伸展自己的雄姿。它的外觀高聳入云,拔地而起,如同一道閃亮的峰頂,吸引著無數目光的聚焦。
摩天大樓的外墻由一片片玻璃幕墻組成,透明而晶瑩,宛如一面鏡子,反射著周圍的景色。太陽的光芒在其表面閃耀,猶如萬顆星辰匯聚在一起,將大樓映照得輝煌奪目。
頂部的天臺,宛如一座天空的王國。在這里,人們可以俯瞰整個城市的繁華,感受到城市的脈搏跳動。
不過,今天的天臺上的客人有點多。
“技術調整,這一定是金融街的技術調整,這是短期的、暫時的價格回調,通常不改變股票或市場的整體上升趨勢,一定是這樣子的,一定是
”
“170萬啊,170萬啊,全倉隆恩,沒有埋怨誰,都怪我自己貪心,本想給家人一個安逸的生活,誰想輸掉了所有,愿賭服輸,我只能愿賭服輸了。”
“我,我只是想掙點快錢,我只是想掙點快錢而已”
在大樓的頂端,一群被宣布破產的金融家正聚集在天臺上,這些股市失敗的人群中,一片沮喪和絕望的氛圍彌漫著。他們面容憔悴,眼神失去了往日的明亮和自信,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然和迷茫。
有人坐在角落邊,身軀低垂,仿佛被巨大的壓力壓得喘不過氣來。
有人無精打采地翻閱著手中被宣布破產后失去只余下新聞咨詢功能的金融卡,目光暗然失色,似乎在尋找著一絲希望的蛛絲。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挫折和疲憊。
老手們則是抽著煙,皺紋深深地刻在他們額頭上,所有人都眉頭緊鎖,嘴角微微下垂,曾經的自信和豪情已經被股市的殘酷現實剝奪殆盡,只留下了一臉無力和頹廢。
他們的肩膀耷拉下來,像是被失敗的包袱壓得低垂。步履蹣跚,腳步沉重地踏在地面上,仿佛每一步都帶著巨大的負擔,他們原本挺拔的身姿如今變得低沉消瘦,似乎一夜間老去了幾十年。
約翰喬凡尼也在人群之中,在被金融街宣布破產的時候,他只覺得難以置信。
我那么大的資產,你跟我說我破產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肯定是哪里出了問題。
不過,即使再難以置信,破產就是破產了。
而喬凡尼也在破產的時候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隆恩公司被制裁、特尼公司做空自己、瓦來熱電利用高杠桿對自己發起逆向收購
太巧合了,原本的順風局,硬生生的變成了亡命局。
究竟是誰在背后操縱著這一切,難道對方是想要
“都怪我自己貪心,本想給家人一個安逸的生活,誰想輸掉了所有,別了,家人,我愛你們,我愛這個世界
”
一聲充滿癲狂的聲音把喬凡尼從沉思中喚醒,他下意識的把目光望向聲音的來源,在天臺的欄桿上,一個中年男子張開自己的雙臂面向天空,他的神情透露著一股沉重的落魄和絕望之情,身姿句僂,似乎背負著世界的沉重壓力。
望著這個男子的身影,喬凡尼的童孔不自覺的縮成一團,他的臉上不自覺的露出驚駭的表情。
作為常年混跡金融市場的血族,他自然知道這個中年男子想要在天臺做“信仰之躍”,結束自己的痛苦的一生。
這種炒股失敗后跳樓的事情他又不是沒有在新聞上見過,就算現在天臺上的所有人都從陽臺上跳下去,他連眼皮都不會眨一下。
開玩笑,他是高貴的該隱之民,怎么會在乎這些落魄“血畜”的死活。
喬凡尼之所以表情古怪,是因為他在這群人之中,不,或者應該說,他在天臺的上空瞧見了一團可怖的活性彌母病毒素體。
彌母的概念就是將人群中行為比作病毒,使其他人感染。而由于以太之洋的存在,大量高扭曲性的彌母素聚集在一起的話,會扭曲形成一個龐大的場,甚至會活性化。在泰拉超凡學術界領域,有人認為主宰化身也是一種活性彌母病毒素體。
在喬凡尼的視距里面,他瞧見了一只巨大的、覆蓋著金屬質感皮膚的烏鴉,當烏鴉翅膀張開時,從上到下鋪滿了各式各樣的眼睛,這些眼球可以360度自由旋轉,無視任何角度和距離的限制,觀察其周圍的一切。它的身體似乎是由濃郁的黑暗和虛空構成,上面流動著仿佛星河的光點,給人一種深邃且無盡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