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晝的最后一個小時。
阿爾比昂8099層。
這里乃是人類所未踏足的領域,因為這一帶是通往以太之洋的物理性通道,而人類的軀體無法承受龐大的以太輻射,無法屏蔽內部的神話因子亂流和資訊亂流,只有冠冕者才能夠肉身橫渡以太之洋。
再往前行進一點,就是靈墓與以太的極限交界地了,只要跨過前方的界碑,就能直達以太本源之地。
高達三十米的界碑矗立在此處,威嚴而莊重。
它由堅固的石材構成,外表光滑如鏡,散發著一種古老而莊重的氣息。界碑的底座寬大而穩固,刻有深深的紋路,宛如歲月的印記。底座向上逐漸收緊,形成圓錐形的主體,讓界碑顯得更加雄偉壯觀。
在底座上,刻著一段文字
新的白晝喧鬧著,
已為精靈之耳而誕生。
石門咯吱開合,
日神的車輪轔轔,
光明帶來噪聲
它擊鼓,它吹號,
使目眩,使耳震,
未曾聞者不可聞。
年邁的蘭度埃爾梅羅阿奇博爾德再次站立在界碑的面前,凝望著界碑上的文字,他的腦海里面不自覺的回憶起了自己第一次被老師帶到這里之時,老師對他的講解。
“癸多雷尼的日神與時光,如果你看見他,就會聯想到喇叭的轟響;塔希佗曾經說過太陽落土時發出的聲響,清晰可聞。柏林的敘事詩蒂圖雷爾中也說過太陽升起時發出比鳥鳴還要悅耳的聲音。阿莉爾則說,只有精靈之耳才聽得見。”
在回憶的最后一刻,年邁的師長轉過頭,注視著稚嫩的孩童,他的目光充滿了期待和希望。
師長的眼神如同一面明亮的鏡子,映照出孩童未來的可能性和潛力。
師長期望著孩童的成長和發展,而孩童則將師長的期許化作內心的動力,驅使他們勇往直前。
蘭度埃爾梅羅握著拐杖,望著界碑的的最后一行中的未曾聞者不可聞。
“凡人不可理解的聲音,凡人也不可能聽到。”蘭度埃爾梅羅有些失神的念叨著,“老師,我聽不到,真理的福音未曾在我的耳邊響蕩過”
“埃爾梅羅,倒數的兩件武裝也被摧毀了。”
穿刺公低沉的聲音再次在蘭度的耳邊回蕩著,打斷了他的失神。
“我知道,我知道。”
蘭度抬起昏聵的雙眼,低聲的回答道
“狩獵者并沒有步步緊逼,相反,他給足了我們準備的時間,他并不想要阻擾你的復活。”
“是個有野心的家伙,我的武裝都被擊毀,所以復蘇后的我會迎來前所未有的虛弱時刻對方自始至終的目標就只有一個,他想用人類的身軀,殺死冠冕,殺死怪物,他想要成為弒君者。”
“你好像并沒有覺得可笑,反倒是摩拳擦掌,嚴陣以待,枕戈待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