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穿刺公的身影,在黑暗中獨立,如同一座永恒的紀念碑。
黑暗中,仿佛有無數的哀嚎和恐懼在回響,那是死者的靈魂在死之河中的悲鳴。
然后,像潮水一樣,黑色的河流涌出,穿過街道,侵入建筑,將一切無情地吞噬,有些沒有被奇跡覆蓋。
死之河泛著澹澹的幽光,流動著寒冷的死亡氣息。
黑暗中,霧都被這股無可阻擋的潮水淹沒,只剩下穿刺公的身影,如同審判者,俯視著這個死亡的城市。
此時此刻,站在大本鐘上的蘭度埃爾梅羅已經摘下了面具,他臉上歲月的波紋已經被撫平。
他的外貌再次恢復年輕時候的英俊,身上洋溢著雍容華貴的氣質,身姿再次變得挺拔高大,一頭漂亮的黑發,如夜空中的黑瑪瑙般深邃光滑,映襯著他高挺的額頭和微微上挑的眉梢,流露出一絲傲慢和激動。
蘭度埃爾梅羅居高臨下的望著黑色的潮水。
他們等待這一刻等待太久了,借由死之河逼出時鐘塔的奇跡工程,隨后利用龐大的以太潮汐沖擊工程,以此來使得奇跡作用于穿刺公身上,燃燒時鐘塔的奇術池,來讓穿刺公這個冠冕者進入強制“觀測者生命體”,隨后反噬霧都人民,煉制數以萬計的哲人之石。
為此,他們需要把生靈分解成鹽體,硫磺靈魂和汞精神,哲人之石是這三種元素在完美平衡下的產物。
大本鐘上,一個手持書籍的虛影出現在蘭度埃爾梅羅身后,而在這個身影出現的時候,一層層水銀自他體表流露出來。
這是蘭度埃爾梅羅的化身左西默斯。
水銀的銀色液體流動著,如同活物一般,不停地在地面上扭曲蜿蜒。
它似乎有著自己的意識,隨著神秘的力量引導著它的方向和形態,很快一個巨大的法陣就此行成。
法陣的圖桉由無數復雜的紋路和符號組成,每一條線條都流動著水銀的光芒。閃爍的銀光投射出幽暗的光環,令整個密室彌漫著神秘的氛圍。這些符號和紋路如同編織著魔法的織布機,每一根線都是法陣中至關重要的一部分。
在法陣的中心,一個神秘的符號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這個符號代表著神秘的力量和秘密的知識,是整個法陣的核心,水銀在這個符號周圍不斷地蠕動,似乎在追尋著其中的奧秘。
左西默斯漂浮在法陣前,手持一本古老的法典,低聲念誦著古老的咒語。
“神是萬物之榮耀,神圣者和神圣之自然亦然。神,同心靈、自然和物質一樣,是存在之萬物的開端,因為她即是智慧,意謂指示它們前行。神圣者亦是一開端,是自然、能量、必然性、圓滿和更新。
深淵中曾有無邊的黑暗、水、和美妙的智性吹息,全部在混沌中借由神圣力量而存在。而后發出了一道神圣的光,諸元素由液態的精髓固化而成。所有諸神則分割原初本質的部分。”
竊取儀式至上之子
為了這一刻,蘭度埃爾梅羅已經等待了許久,要先竊取奇跡,就必須崩碎七十五座城的庇護。
而要崩壞一件東西,最為簡單的方式就是從內部瓦解它。
就比如說現在。
卡察卡察
遠方,屬于埃爾梅羅專屬教室的庇護法陣瞬間崩潰,待在法陣內部的埃爾梅羅家族成員驚恐的望著破碎的法陣。
“不”
“吼
”
幾乎在瞬間,整個教室就被死亡之河籠罩。
那如同墨水的黑暗,充滿了惡臭的氣息,環繞著整個教室,把天空也染成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