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金發青年食指富有節奏的敲擊著桌子,每一下都直接敲擊在溶洌的內心,面前的精靈又開始了自顧自的言語。
他總是用問題回答自己的問題,比之智者還要華美的詞藻毫無吝嗇的從他口中吐出。
他的言語如同深淵谷底不可觀察者的呢喃一般,充滿了蠱惑和危險。
“你想通過精靈的有力的口舌,了解到許多秘密,使自己能夠認識是什么將萬物囊括于它的最深的內部。比如,智者們的鐵則的合法性,葉爾尼亞的統治是否合規,自身能不能打碎這骯臟的鏈鎖,攀登更高的偉岸,將所有的智者取而代之,亦或者,踩在腳下。”
魔鬼總是喜愛挑弄人內心最為深處的欲望。
“要對自己保持絕對的誠實,不要自欺欺人葉爾尼亞,對自己是個什么樣的人葉爾尼亞,喜歡什么,想要什么,會做出怎樣的反應要有清楚的了解。你對智者們很好奇吧,你很好奇不顯圣的智者們平日是怎么過活,好奇他們是否如記載一般為了葉爾尼亞鞠躬盡瘁,奉獻自己的一生。”
天國第四持劍人的耳語像是一筆充滿誘惑的利刃一般刺入了溶洌的心中。
隨后,欲望開始生根。
“你是精靈嗎”
溶洌的復眼直盯盯的望著那雙讓人迷醉的金色眸子。
對方所表現出來的偉力,讓他深感敬懼的同時,誕生了一絲不切實際的火苗。
這火苗燃燒的原由是如此的荒謬你會對一個偉岸不可知的存在訴說自己的野望,渴求他的幫助嗎
溶洌的回答就是會
“我是不是精靈,得取決于我們接下來的游戲,這是一個讓你不斷認識自己的游戲。”
夏修舉起手中的白色士兵棋子,俊秀出眾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像是對一位友人介紹有趣事物一般對著溶洌說道
“你知道,溶洌,這個游戲真的很像生命的一生,充滿了策略和計劃。這是一個8x8的格子,黑白相間的棋盤,每位玩家控制16個棋子,包括1個王,1個王后,2個塔,2個騎士,2個主教,和8個士兵。”
“主教”
溶洌的復眼下意識的望向代表主教的棋子,主教棋子呈細長形狀,底部為圓形基座。頭部帶有圓錐形的尖頂,身體向上逐漸尖細。
此刻,金發青年搖晃著手中的士兵,對著溶洌繼續介紹著。
“首先,你得知道,每個棋子都有它獨特的移動方式。你看這個小小的兵嗎起初它只能前進,但當它達到另一端,它可以變成任何其他棋子,就像生物的潛能一般。
兵有點狡猾,它們斜線攻擊,當一個兵到達棋盤的另一端,它必須升格為任意一個棋子后、車、騎士或主教;這個跳躍的騎士,它走“”形,兩步直走再一步橫走,或反過來;然后還有我們的主教,總是斜線移動,非常機智。
王后呢,她是最強大的,可以沿任何方向移動任何距離。王雖然只能走一步,但它是最重要的。保護你的王是關鍵。如果王被困住不能動,那就是將死了。”
夏修跟溶洌簡單介紹完象棋的規則,當然,特殊規則他也介紹了,比如“王車易位”。
“陪我下會棋吧,只要你能夠獲勝,我可以能夠滿足你一些有趣的條件,記得,是有趣的條件。”
天國第四持劍人纖細的手指按壓在國王棋子上方的尖端,他輕輕的搖晃著國王,看上去仿佛是在動搖王國統治的根基一般。
溶洌六肢拂過黑色的棋子,在沉默一會后,語氣決絕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