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肯定是發動了饗食者,正在從那頭無智的怪物身上喰吸祂的血肉,割下那可怕的血肉之瘤去孵化那些血肉大敵。
哪怕被群星之主玷污,對方也能夠通過那條蠕動的白蟲勾連大盲神機械教會對祂覆蓋的無垠的別稱,泰拉有一說法認為群星之主和大盲神應該存在某種本征上的相同點。
“可憎的奧茲爾莫克亞恩信徒,我絕不容許你們在這片大地上再次發動饗食者之宴”
約瑟夫的目光猶如兩把鋒利的刀刃,割裂著前方空氣的溫柔。他的雙眸中充斥著深沉且毀滅性的仇恨,它們仿佛要穿透前方的一切,直達那個使他心中燃起憤怒之火的源頭,目眥欲裂的仇恨讓他的眼睛顯得鮮紅。
身體僵硬,他的每一個器官都在吼叫,將那份怨念烙印在自己的靈魂深處,他讓自己沉浸在那無盡的仇恨中,讓它成為自己前進的動力。
這份不休不止的憤怒,成為他還沒有倒下的動力。
他能夠感受到,機神的子民在血肉的屠戮下,正在瘋狂的哀嚎哭泣著。
他要殺死那條蠕蟲,哪怕為此付出一切代價
“元老,原諒我驅動殘破的神賜巨象,這一切都是為了偉大的破碎者”
殘破不堪的約瑟夫舉起一個小錘子,錘子的錘面上刻印著工但應神,為其手以復神軀。
當約瑟夫舉起錘子的時候,黃銅先生已經急匆匆的駕駛著一臺破舊的矩陣艇來到了他的面前,他狼狽至極的通過飛碟的投射裝置傳送到約瑟夫的面前,緊接著快速的握住舉起錘子的圣建造者。
“你你不可以這么做,現在的泰蘭諾克斯沒有勘破洞穴之迷的覺醒者、沒有三位一體者。我們的一切機魂都是靠著神賜巨像的火種來維系的,你如果打開破碎電子通道來驅動巨像,這些無辜的機修者要怎么辦”
“他們不是機械飛升者,沒有覺醒者、三位一體者,一旦失去火種的維系,他們都會死的”
望著哀求著自己的黃銅先生,約瑟夫先是靜靜的看著他,隨后,他用干澀的發聲器開始念誦
“瞧啊,主對我說話,祂的聲溫和而可怖,但于那不信者這聲是寂靜的。主說“來”,而我照做了,我驚怖交加,跪地哭泣。我舉起雙手發問哦,全能之主啊,您的身軀何遭此患您為何遭到毀壞主對我說去,還我以榮光,而我將還報于你。主的聲在我心中響起,我為神之心所受的榮光和恥辱哭泣。于是我來到”
黃銅先生聽聞此言,緊握著約瑟夫的手不自覺的松開了些許,他只能帶著乞求的語氣說道
“求你”
“怎能枉死,如同那飛蛾赴身于火若我等失去身軀,我等要如何侍奉主我手持神之靈的一面對他說主令邪惡者枉死,令神圣者至祂座前。懼怕主便是展現內心的邪念。在神的意志前成為邪惡便等同于延遲祂的復興。延遲祂的回歸便是要與那不潔者同謀,將祂永遠囚禁。”
約瑟夫冰冷無情的念誦著,他露出了右手那刻著兩百多年時間刻度的右臂,黃銅先生望著那右臂上的數字,機械般的身軀開始不寒而栗起來,他的雙手頹然而立,他此刻仿佛一個失去靈魂的父母一般,只能望著自己的孩子在自己面前死去。
約瑟夫沒有理會黃銅先生,犧牲的不只是泰蘭諾克斯,還有他自己。
他將和所有泰蘭諾克斯的機修者一樣,化為火種,點燃巨像,擊殺那可憎的血肉大敵。
噗呲
噗呲
噗呲
金屬的小錘開始閃爍微弱的電火花,大量帶著陽離子的金屬微粒開始充斥四周,約瑟夫的眼中開始閃爍幼時讀過的儀式書的內容
男孩看見神親自從身上降下火雨。
神向男孩說道,“此為我的工場。我在此創造萬千奇跡。”
“閃電是我的錘,土地是我的砧,沙是我的錠。”
“來,男孩,走進我的工場。”于是男孩邁步,將族人甩在后頭。
男孩的族人悲傷不已,以為男孩是走向了死亡。他們沒有和男孩一樣聽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