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判一個人就跟孩子認識自己與外界的區別一樣,一個孩子要花些時間才能學會把自己與周圍的對象區分開,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他都無法把自己與其身處的環境區別開來,因此,他會強調其被動的一面而說出,比如我能夠飛這種稚嫩的話語,孩子總是酷愛幻想,所以孩子總是孩子,大人總是大人。”
“所以他有著與某種強烈到與泰拉主流割裂的特征,讓你覺得他是一個絕無僅有的天使是否每個持劍人在你眼中都是這樣子的,你也好,他也好,你們都是擁有一樣的特征”
“也許吧,這種特征每個天使都或多或少擁有著,正如我所概述的天國超凡主義觀念作為一個獨特的人天使應該尋找并且使之成為我的真理,它在這個意義上來說是主觀的,即使我是作為主體的我在選擇它。再進一步說,它還在這個意義上來說是主觀的,即我應該以它為根據改造我的主體性和我的人格,應該根據它去行動。
人類正缺乏的是要讓自己明白,自己應該做些什么,非自己應該知道些什么,盡管知識顯然應該先于行動。但是,重要的是尋找到自己的目標,明確冥冥之中真正自己所能夠做的關鍵在于找到一種真理,一種為我的真理,一種為自己的信念,而不是那種大義凜然的鄰人之愛的信念,天國愛人類,但是人類應當比任何人更愛自己,所以,每個人必須找到那種我將為之生、為之死的觀念。
休亞伯拉罕,他前進的步伐永遠是那么決絕嘛,從他的名聲響徹天國起,你又何曾聽過他止步的消息,他所圖的目標不也正是你評價他野心勃勃的原因。”
圣瓦倫丁說著話,握著書,持著雨傘,不急不緩的行走在殘垣斷壁的城市之中,而再洗派的灰騎士則是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側,他的目光主體一直跟隨著第一持劍人,余光則是打量著周圍那些蹩腳至極的奇術窺探和前方試圖假裝偶遇的異族。
那些異族跟人類有九成相像,唯一的區別就是他們的身高大體為2米出頭,而且他們的手散發著銀光。
“異族”灰騎士大導師的雙眸閃過一絲猩紅的光澤,而一旁的圣瓦倫丁則是用雨傘的傘尖敲了敲地面,如同水一般的無形波紋悄無聲息的覆蓋了那駭人至極的殺意,也掩蓋住了接下來彼此的對話。
“我們不是那行兵戈之事的,這次是雙線行動,我和亞伯拉罕一明一暗,目的也只是為了平息伊比利亞的風波。”圣瓦倫丁對著曼茨平靜的說道,“而且,你們再洗派這次來這里所圖的東西,本身就存在問題。”
“什么問題,瓦倫丁”
“唔,我注意到天國主研團隊負責人對于阿瓦隆系統個人日記條目附加到了此文件中。雖然上面有許多主觀猜測不太符合天國中央收容室歸檔標準,但是伊甸還是歸檔了這份文件,雖然這可能涉及到濫用職權問題就是了,不過問題不是這些,而是上面的某些猜想。”
天國第一持劍人說著讓曼茨內心為之一凜的話語。
“我認為這些補充材料只是猜測而已,我閱覽過相關文件,他的猜想并不可靠。”曼茨語氣變得有些低沉。
“真的是如此嗎”
“您不會為了讀一篇文件就想干涉再洗派的行動吧我們的行動許可已經上傳到伊甸,已經獲得了批閱了。”
“我只是想和你談談這阿瓦隆。正如我們將談到的,你們對它有最多的希冀。”
“怎么”曼茨內心嘎達一下,暗道不好。
“我只是在考慮是否恢復它,我知道你們打算把它在最危險的地點和設施用作保護手段只是明面上的想法,暗地里卻打算把他投入到拉特蘭計劃中,你們沒有跟伊甸報備,這樣子很不好。”
灰騎士大導師的身體僵住了一下,他的語氣變得更加低沉。
“這是伊甸的威脅,還是你的威脅”
圣瓦倫丁沒有正面回答,他只是繼續就著阿瓦隆系統說道
“這些屏障,這些保護,它們不是因為年久失修才失效的,這只是一小部分原因,但它們本質上就是錯誤的。它們之所以會失效,是因為它們注定如此,它們的來源不穩定,就跟伊比利亞的超凡道路一般,我們需要調查好它們的來源,借此好好了解深埋在伊比利亞內部的真正禍端。”
“你的這些結論沒有得到廣泛支持。圣瓦倫丁,我得提醒一句,決議集會和審判庭仍然是天國的核心機構,持劍人始終沒有過多的決議權力,我并不同意那個評估和你現在片面的判斷。這只是你,還有那個研究人員所認可的理論,一個從未被證明的理論。”曼茨顯得有些不悅。
“現在整座島嶼都被毀掉了,誰還有閑心在這時候做費時間的學術研究呢”圣瓦倫丁接著說道。
“我們只是需要它的原型都運行得良好無誤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