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與赫爾墨斯同樣讀音的赫密士財團也不遑多讓,結社秘錄中的每一個字句都揭示了赫密士財團圖謀征服世界的核心綱領和內在本質。
夏修的眼神閃過一絲冷意,他緩緩地念出了結社秘錄的真正的核心綱領
“為利潤竊取所有的有價值的御獸;為利潤剝削所有有價值的御獸;所有的御獸都是為了赫密士的光榮而存在。”
這充滿貪婪的野心家風格實在是太讓他感到熟悉了,如果把他剛才說出來的話中的“御獸”換成“人”,那么赫密士與赫爾墨斯就基本一樣了。
嗡
夏修將獲得的情報和資料上傳到了伊甸的數據庫中,隨著一道微不可聞的低語,他身上的冠冕開始逐漸消散。
純白的衣袍如晨霧般悄然消失,荊棘王冠也隨之退去。
金發青年再次恢復了他那凡人之貌,金色的頭發在月光下閃爍著微光,金眸中透出一絲冷峻的神色。
他踩著冰湖,腳下的莫比烏斯環如同一條無形的橋梁,推舉著他在冰面上行走。
每走一步,他的影子軍團便隨之延展,仿佛與黑暗融為一體的深潛者軍團和廷達羅斯獵犬悄無聲息地蠕動著。
那些可憎之物以扭曲的姿態爬行,影子的觸手般伸展在冰面上,仿佛在守護著他們的主宰。
冰湖在他的腳下發出輕微的咔嚓聲,冰層隨著他的腳步微微震動。
他的目光穿透黑暗,直視著前方已經失去抵抗之力的敵寇亞歷克斯。
亞歷克斯此刻狼狽不堪,他的臉上布滿了血痕和汗水,身體因為緊張和恐懼而微微顫抖。
他看見夏修一步步逼近,深知對方的強大和不可戰勝,過往的經歷和此時面對強敵的絕望逐漸吞噬了他最后一絲抵抗的意志。
那些從陰影中蠕動的怪物軍團,它們如同等待命令的士兵般靜靜地站在原地,拱衛在金發青年身側
深潛者們的身體扭曲而猙獰,廷達羅斯獵犬的眼中閃爍著幽藍的光芒,仿佛無數個古老而瘋狂的智慧在它們的腦海中涌動。
亞歷克斯操控著西西烏特爾,那巨大的三頭怪獸緩緩低下了頭顱,身體在冰湖上微微顫抖,似乎在面對某種無法抗拒的力量。
“嘶嘶“
它龐大的身軀發出低沉的咆哮聲,仿佛在宣告它的臣服與屈服。
在亞歷克斯的意念操控下,西西烏特爾緩緩將巨大的雙掌向前伸出,如同古老壁畫中向太陽神獻上祭品的虔誠姿態。
它的雙掌微微顫抖,卻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獻在夏修的面前。
那雙掌中,亞歷克斯也做出屈膝半跪的臣服之態,仿佛是在向某種神圣的力量祈求寬恕與救贖。
亞歷克斯的姿態充滿了臣服與虔誠,他的身體在西西烏特爾的掌中微微顫抖,仿佛在承受某種無形的壓力。
然而,他的目光卻始終注視著夏修,他在賭自己的選擇
夏修來到亞歷克斯面前,停下了腳步。他的金色眸子中帶著一絲冷漠與審視,低聲說道
“你好像很了解天使的行事作風。”
亞歷克斯聽聞此言,臉上露出苦笑。他知道面前的天國第四持劍人不是在譏諷他,而是在陳述事實。
對于大部分天國的天使而言,如果真心實意地露出臣服和放棄抵抗,他們往往不會給予敵人死亡的懲罰當然,天國的審判庭和部分埋葬機關的天使除外。
要是遇到審判庭的天使和灰騎士,亞歷克斯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同對方廝殺,但是遇到天國持劍人和其他天國機構的天使,他就可以現在賭一把。
亞歷克斯深吸一口氣,緩緩抬起頭,面對夏修那雙冷峻而淡然的金色眼眸,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
“我了解的并不多,只是知道一些關于第四持劍人的傳聞。您是伊甸的受膏者,秉持正義與憐憫我只是不想再犧牲無謂的生命。”
“受膏者”夏修摩挲著下巴,在心中嘀咕著,“又是那幫胖企鵝取的外號,早晚得找個時間去查他們的水表。”
隨后,他把視線重新放在亞歷克斯身上,沖著他微微點頭,目光中透著幾分贊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