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艾米麗像是受到鼓舞一般點了點頭。
隨后,她好似想到什么,接著從自己的文件夾里面拿出了一張紙條,那紙條是那種路面常見的小廣告,上面寫著:“互助獻血:400400西元,正規三甲醫院,當場發放獻血金……”
艾米麗舉著手中的紙張,悄咪咪地對著威廉·內德說道:“這是列克星敦南環中路地鐵站外的一張小廣告,血頭這些血液中介又出現了,而且醫院默許的那種。”
血頭是指從事非法血液買賣的中間人或組織者。
這些人通過招募賣血者,并將其帶到需要血液的患者或醫院,借此賺取中介費用。
他們通常通過發布廣告或口耳相傳的方式招攬賣血者,然后安排這些人以“互助獻血”的名義進行血液買賣。
血頭利用患者急需血液的困境,以及公眾對無償獻血制度的誤解和現有制度的漏洞,進行非法活動,牟取暴利。
威廉的眉頭微微皺起,接過紙條仔細看了一眼。
廣告紙的質地粗糙,字跡稍顯凌亂,但信息卻明確無誤。
這種現象在他們的行業中并不少見,但每次發現時,總是讓人感到無奈和憤怒。
“這確實是個問題,”威廉低聲說道,語氣中透出一絲不滿和擔憂,“這些血液中介不僅擾亂了正常的獻血秩序,還可能對公共健康構成威脅。”
艾米麗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憂慮。“我知道,這些血頭的活動越來越猖獗。”
“但是,也實在沒辦法。”
“現在血液供需越來越糟糕了,我朋友告訴我,一位肝癌患者的手術已經排好了,但是因為沒有血只能往后拖延。腫瘤每分每秒都在長,我們總不能等死吧。那患者的情況太糟糕了,醫院申請不到血,我朋友也沒有其他親戚朋友能幫忙,只能自己獻400毫升,再額外從血頭那里買400毫升。而這400毫升血,她要付給‘血頭’1800西元。”
“對于這些‘血頭’,我朋友既感激又憤怒。畢竟他們解決了燃眉之急,但另一方面,治療已經花了那么多錢,還要額外花一筆費用買血,真的讓人心力交瘁。”
她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在我父親住院的病區,每天都有人來發賣血的小卡片,電梯廣告欄的夾縫中,都能看到塞著的廣告。一個在我們樓層發卡片的小伙子告訴我,醫生們知道有人在賣血,但一般‘不鼓勵也不阻止’,患者們確實等不起。”
“這樣子的事情還有很多,北部的陸道培血液腫瘤中心,通過‘血頭’才能用到血的情況更加嚴重。那里是全州聞名的血液病治療中心,有著從全州各地趕來治療的白血病等血液病患者,和我們這里相比,用血情況更加緊張。”
“去年12月,有一位在列克星敦打工時被確診患有急性髓細胞白血病的患者,在市里經過四個療程的化療效果不理想后,經介紹于9月轉至陸道培血液腫瘤中心治療。在來之前,市里的醫生告訴患者,中心用血很緊張,要有個心理準備。
為此,他只能在市里申請輸了兩個治療量的血小板,但到治療的時候,他的血小板數量再次急劇下降,醫院的血庫已經空了,只能找人‘互助獻血’。”
“全泰拉都陷入了血荒之中,而且還一直無法解決。”
“會解決的。”威廉·內德的表情并沒有艾米麗那么悲痛,他反而是一臉自信,或者說,確信。
“解決血荒的辦法已經找到了。”
“那是什么?”艾米麗好奇地問。
威廉則是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然后指了指護士,接著,指向剛獻血的血包。
“你和我,乃至,全人類。”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