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擊錯誤,過于依賴爆矢槍的火力,而忽略了目標的反應能力。”
他隨意伸出手,一掌按在射擊手的肩膀上,輕輕一推,對方的整個身體便被一股無法抗衡的巨力震飛,重重摔在競技場邊緣,失去了戰斗力。
另一邊,五名持鏈鋸劍的學生已然殺至,劍齒瘋狂旋轉,破空而來。
夏修并未后退,而是主動迎上,在鏈鋸劍即將斬落之際,他只是微微抬手,五指并攏,精準地扣住其中一人的手腕。
那名學生瞳孔一縮,正欲變招,卻感覺手臂一沉,整個動作瞬間僵滯,而下一秒,夏修的肘擊已然轟在他的腹部。
咚——
肘擊腹部!
“近戰錯誤,鏈鋸劍的揮砍需要足夠的動量,而你在揮擊前,站位過于死板,導致力道未曾完全釋放。”
學生悶哼一聲,整個人被擊飛出去,狠狠撞在地面上,鏈鋸劍脫手飛出。
剩余四名學生見狀,迅速調整戰術,三人正面進攻,最后一人則試圖繞后發動奇襲。
然而,就在那名學生躍起的瞬間,他的后頸便被一只手輕輕按住,隨即,他的身體如同失去了重心一般,被強行扭轉,狠狠地砸向地面。
“戰術錯誤,正面交鋒時,繞后的間隙過長,敵人若有感知能力,你的奇襲等同于暴露。”
僅僅數分鐘后,戰場上的學員便已倒下大半,有的躺在地上喘息,有的勉強半跪支撐,盔甲上的擦痕和凹陷昭示著他們與校長交手時的慘敗。
唯一仍能站立,并且仍然保持戰斗姿態的,只剩下來自伊比利亞的若阿尚·繆拉。
他的黑色作戰裝甲已經布滿了細小的裂痕,胸口起伏劇烈,汗水順著額角滑落,浸濕了面罩下的皮膚。他的雙手死死握著鏈鋸劍,肌肉因高度緊張而微微顫抖。
他的爆矢槍早已被他拋棄,因為他很清楚,在面對校長時,槍械的射速再快,精度再高,也只不過是毫無意義的累贅。
——他只能用劍。
在所有的學生都被擊敗的情況下,他竟然是唯一一個仍能站立在戰場上的人——但他明白,這只是因為校長有意為之。
夏修活動了一下手腕,掌心輕輕握緊又松開,骨節微微作響。他的目光落在繆拉身上,眼神中沒有任何輕視,反而滿是欣賞與贊許。
“第六次了,繆拉。”
他的聲音溫和,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你是庭院之中唯一一個能在實戰課上支撐這么久的學生。”
繆拉沒有說話,沉默地調整著自己的呼吸,眼睛死死盯著眼前的人;
——那位即便毫無防護,甚至連武器都未曾使用,卻依舊以絕對壓倒性的技巧與力量,碾壓了他們所有人的男人。
夏修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璀璨的笑容,他并不吝嗇對天才的夸獎,特別是對自己的學生:
“你的戰斗天賦毋庸置疑,缺點極少,戰斗反應幾乎完美。
你的劍術已經達到了‘大師’的門檻,甚至,你比泰拉很多真正的劍術大師更強。”
繆拉握著鏈鋸劍的指節微微發白,他的心臟劇烈跳動著,既因為校長的評價帶來的興奮,也因為即將到來的戰斗帶來的壓迫感。
“但是——”夏修抬起手,指了指他。
“這還遠遠不夠。你還可以更強。”
繆拉深吸了一口氣,眼神微微閃爍,他已經盡全力去戰斗了,可校長的話卻已經暗示著——他仍未觸及自己的極限……
“我說過,面對壓倒性的敵人時,調整呼吸。”
夏修的聲音透著一股平靜的力量,如同戰斗的規則被他隨意掌控。
“——然后,全力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