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才抬起頭看著秦荽“我準備去縣里碼頭看看,二哥在縣里,我這心里安心些。”
劉喜對蕭辰煜有著莫名其妙的依賴,就連找事情做也想著去蕭辰煜所在地方。
秦荽想了想,道“我家里需要一個送貨的人,平時也需要些力氣活,你若是愿意,可否來幫我”
雖然劉喜不明白秦荽所說的力氣活是干啥,畢竟這是鎮子上,又不用下田上山,哪有什么力氣活
不過,劉喜有了落腳之地,自然高興不已,忙感謝秦荽的收留。
可秦荽家中全是女子,收留劉喜住下自然不行,想了想,秦荽便讓他去玄妙觀找道長,就說是蕭辰煜的兄弟,暫時借住幾日,等這邊弄好了再安排住處。
劉喜去玄妙觀入住十分順利,剛好住的就是蕭辰煜婚前的那間房。
次日,劉喜便送了一次貨,并且順利帶回來一筆銀子,讓劉喜疑惑不已不都說外面的大掌柜都狗眼看人低,怎么一聽說自己是替富水鎮的蕭家來送貨,那掌柜的便客氣得很,至于價格早就和蕭辰煜談好了,劉喜只需要送了貨,等對方驗收完成后,拿了銀子走人便是。
時間尚早,劉喜還去了一趟縣學書院,只可惜,這里管理嚴格,根本不讓人進去,只愿意幫忙帶話,劉喜便托人給蕭辰煜帶話,說自己一切順利,家里的事已經解決,如今他在幫嫂子做事云云。
秦雄飛終于來了。
他帶著十來個家丁,都是身強力壯之輩,看來是下定決心要給秦荽一個教訓。
秦荽站在堂屋的屋檐下,冷冷的和父親對視。
秦雄飛已經有四五年沒有見到女兒,沒想到果真如阿扎所說,她出落得十分出眾。
只是,這眼神可不像是一個女兒看見父親的眼神,就好像他們之間有仇怨一般,沒有孺慕之情,只余陰狠怨懟。
在看見秦雄飛的那一刻,秦荽便知道自己裝不出溫柔賢淑,所以干脆便不裝了。
秦雄飛徑直走進堂屋,大馬金刀坐在主位,陰鷙的冷眼瞧著跟進來坐在左側下手的秦荽。
“秦荽,你可真是長大了啊,這翅膀硬了,膽子也跟著肥了。”秦雄飛靠著椅背,雖然覺得秦荽有些不同,可依然未曾將她放在心上。
“父親何出此言,父親多年渺無音訊,為何一來未曾問一句我娘如何我們過得如何卻是不管不顧一頓沒來由的訓斥,倒是叫女兒有些惶恐了。”
秦雄飛哈哈哈大笑,道“你惶恐簡直是笑話,你說,你為何要將阿扎綁了,為何要將阿富送去縣衙門,又為何敢私自嫁人”
秦荽嘴角微微一勾,有一抹淡淡的笑意爬上來,她平靜地看著秦雄飛,一一解釋道“第一,阿扎對我不恭敬,無論如何,我也是他的主子,可他對我卻如同對一個下賤之人,我如何能忍”
“其二,阿富帶著一群莽漢硬闖入我家里,那些男人還對我出言侮辱,并且當著我的面要綁架我。我若是不將他們送入縣衙,只怕如今我不止名聲不保,就連人都不知道去了何處。請問父親,我是該束手就擒還是該自保呢”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