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該如此。”秦荽點了點頭,又道“我夫君只是去看了看熱鬧便回了家,如今也去讀書了,自然什么都不知道,我一個女子更是不懂,也不敢懂。”
魯大沉聽后沉默良久,他摸不準秦荽是何用意,不過,這段時間明里暗里地接觸下來,他已經不把眼前的女子當成漂亮的小姑娘看待了。
稍后,魯大問“你今兒來就為了打探消息”
“自然不是”秦荽平靜地答道“我家要搬去縣城,想請鏢頭安排人手幫忙搬家。家里的東西倒是無所謂,只是那些香料很貴重,不得不小心謹慎些。”
秦荽給出的理由很充分,魯大未必相信,卻不會探究,反正給夠錢就行。
還未等魯大應下,并且問明搬家的日子,一手下驚慌地跑了進來,一手指著外面“大哥,外面來了縣衙的捕快,你快去瞧瞧。”
魯大眼色一沉,眼珠子飛快轉了轉,將最近的事情想了一遍,并未做什么惹著官府的勾當,心里略微放了心,于是呵斥道“慌什么縣衙來人定然是問起火一事。”
一旁的秦荽卻心頭猛跳,一個鎮上的院子起火何至于如此快便驚動官差恐怕是為了些旁的東西。
此時的魯大并未過于擔憂,即便他悄悄進去看過屋里情形又如何又不是他殺人放火。
院子里的喧嘩聲迅速變成爭吵,看樣子來者不善,秦荽站起身“既然魯鏢頭有事要忙,我便先回去,等鏢頭事了結了再說。”
魯大是個在外面闖蕩多年的人,這點對危機的敏銳還是有的,他忙對要走的秦荽一拱手“蕭太太,我家喬三去幫你辦事未歸,我這里若是有事,還請蕭太太幫著看顧一下我這里的人。”
秦荽很是奇怪,對于這樣的托付實在是有些過了,何況她還是個女人,兩人也并不熟悉。
可魯大來不及多說,只躬身看著秦荽。
腳步聲響起,一官差從外面走進來,瞧著兩人的樣子冷笑道“喲呵,魯大當家的這是唱的哪一出私會小娘子”
秦荽轉身看向捕快,眼神冰冷“你是縣衙的捕快叫什么名字”
捕快有些發愣,皺眉喝道“差爺查案,你個小婦人居然敢如此無禮”
“你一個不入流的差役,居然敢口出惡語毀我名節,我定要去縣衙找縣令討個說法。”秦荽的聲音不大,可底氣很足。
她看捕快的眼神捕快很熟悉,就是那些高門大戶的主子看他們的眼神。
別看捕快天天在外面耀武揚威,實則是入了賤籍,三代以內家中孩子無法讀書科考,他們根本入不了高門大戶的眼。
欺軟怕硬才是他們的平時的常態,秦荽太了解了,你越兇,越高傲,他們反而會小心翼翼,否則則反之。
捕快飛快在秦荽的身上掃過,衣服布料一般,頭上的玉簪卻還算不錯,隨即在她腰間看見了香毬才算是有些動容,這個黃金香毬做工精細,就連縣里都極少有人佩戴,可見此人有些背景。
魯大適時解了圍,忙笑著解釋道“這位差爺容稟,她是府城秦四老爺家的姑娘,來此是為了找我們鏢局幫著搬家去縣里。差爺也是無心的隨口一說,還望蕭二太太莫要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