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經過便是這些人沖了進去卻并未得到希望的答案。
而這些人中有些確實是非常急迫地將活菩薩當成了唯一救贖,已經有人在此守了好幾日,心情自然可想而知。
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有人說“活菩薩也是個勢利眼,她只幫有錢有勢的人,這些人入不得她的眼普通人則只能任憑苦苦哀求。”
最后怎么打起來的誰也說不清楚,總之是那個本就破舊的屋子全毀了,打架的和勸架的鬧成一團,而好些人怕得罪菩薩悄然退出去跑了。
所以來縣衙大堂的只有八個男女,其中領頭的便是那個抱孩子夫妻中的丈夫,她的妻子和許多圍觀的人一起站在門外觀看,只是有些人焦急不已,有些人則幸災樂禍,有人純粹好奇,滿臉寫著躍躍欲試的八卦和興奮。
多了一對漂亮的母女加入,事情似乎更是有趣了,旁觀的人心里已經有了無數個版本準備向沒來的親朋友好講述這件事了。
喊秦荽過來的原因,是嘴巴非常伶俐的白凈小尼姑說是秦荽故意散播謠言害她們,她們師徒不過是在此地靜修,何曾對外說過自己會看面相
秦荽靜靜聽完了小尼姑的控訴,驚訝地看向母親“娘,人家從未說過會看面相,那您是怎么知道師太開了天眼的事”
蘇氏抿唇不語,實則在來時她已經將所有細節告知了秦荽,她也似乎才清醒過來一般,知道自己大約又干了蠢事。
可此事是三姑說的,難不成三姑是故意的不可能,三姑不可能做這樣的事,絕不可能。
讓她不要說話,也是秦荽提前在馬車上說好的,無論誰問什么,她只管沉默不語便好,即便是自己問,她也不答。
秦荽見母親不答,便無奈看向縣令“大人也看見了,我娘從師太處回來后,便一直不見我,也不和我說話,我是問了隨行的丫鬟才知道師太的存在,所以才在第二天去見了師太,本意是想問一問師太和我娘說了什么只是,萬萬沒想到,一進去師太便說中了我的情況,真是令人不得不服氣。”
稍頓,她又嚴肅地解釋“不過,即便如此,我也未曾對人言師太之事,此事不過是家中下人出去說了,至于后來怎么越傳愈烈,那民婦便不得而知了。”
秦荽比較瘦弱,長得也漂亮,加上一身富貴,跪在地上很是真誠的一番話后,讓人不得不信了她。
見她將自己推得干干凈凈,小尼姑頓時怒火中燒,指著她道“你休要說的如此冠冕堂皇,你那日是強行闖入我們的房里,差點打傷了我們,真正是囂張跋扈得緊;如今倒是一副柔弱又講理的模樣,哼,真是會裝腔作勢、惺惺作態。”
“唉,出家人修行不修口德的嗎”秦荽搖了搖頭,一副可惜之中又帶著些許失望地看著小尼姑,就像一個大人看著不懂事的孩子,可實際上小尼姑和她年歲相差無幾。
小尼姑的修行自然比不上重活一世且經歷頗多的秦荽,只一句話配上一個眼神,足以讓小尼姑氣得幾欲發狂。
年長些的師姐伸手扯了扯師妹,示意她莫要多說話,隨后又看了眼秦荽,眼神意味不明,卻也暗藏威脅之意。
秦荽毫不妥協地和她對視,并且挑釁地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