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以前秦荽不知道那是什么衣裳,只是后來再也沒有見過了,現在卻想明白了,那是一件嫁衣。
花轎嫁衣,這才是蘇氏心里的埋藏最深的結了吧。
女兒說讓母親出嫁,這話多少有些過了,可蕭辰煜就是有這樣的本事包容秦荽,無論秦荽說什么,他都不會面露驚訝。
聽了秦荽說起小時候的這件事后,也點頭沉思,片刻后才道“此事需要從長計議,岳母年歲不大,倒也未嘗不可。”
“你,你不會覺得不好”秦荽心里涌起一絲感動和暖意,抬眼看著蕭辰煜。
“有什么不好的,若是如今有合適的人選,我們立刻給岳母操辦一場婚禮便是。”
說到人選,秦荽的眼睛忽然一亮,下一刻又黯然蹙眉,道“要說人選,其實也有一個,不過,人已經走了,唉”
“誰”蕭辰煜問。
“先生當年來我們家的時候年歲已經很大了,有個一直照顧先生的人,我喊他奇叔,此人有些身手,他一直照顧先生,但又是稱呼我家先生為先生,并非是奴仆關系。我以前年歲小,并未好奇這些過。不過,奇叔對我娘挺好的,家里的力氣活全是奇叔做的。”
只不過受蘇氏身份限制,兩人并未有多少交談,奇叔除了必要的干活,其余時間幾乎都呆在后院。
“他如今在何處”蕭辰煜也對此人有了些好奇。
“年前護送先生回老家了。”秦荽能想到奇叔,其實也是在她有限的熟人里,只有奇叔人品好信得過,和母親年歲相當且沒有成家,真正是最佳人選了,只可惜,人已經走了。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閑聊了許久,日子便過得極快,到了第二日一早,蕭辰煜又踏著月色和星光前往學院去,他也有自己的路要走,要積蓄自己的力量才能護得住這個家,雖然他很心疼秦荽,很擔憂秦荽,卻又不得不離開她。
次日,有一位老先生便來了家里,是蕭辰煜托同窗請來的教書先生,年歲雖然不小,也僅僅是個老童生,可學問是真扎實,就是時運不濟,連個秀才都沒有撈到,就算去私塾坐館都不行,只能在鄉村里教授小童啟蒙。
不過束脩非常微薄,難以養家糊口,聽說這邊用銀子聘請先生后,立馬收拾包裹來了。
因為秦荽之前的先生也是年歲大的,所以對于眼前這位年紀大又顯得有些落魄的老人便說不出拒絕的話來,只能說留下來試試。
反正這些人不需要學高深的學問,只要能認字書寫便成。
所以,此后家里所有需要上課的人都在早晨早起一個時辰學習。
對于那二十二位簽了賣身契的學徒,秦荽也給了希望,只要自己負責的事情能做好,便有獎勵和提升的機會,等到以后各方面考核都合格,可以從學徒升為徒弟,就是和蓮兒一般,可以學習完整的調香手法,而不是如今這般只完成其中一道。
秦雄飛來的時候非常突然,秦荽正在香房里教授這些學徒們,李四娘來說秦荽的父親來了,秦荽手里的一塊香料就這樣掉在了地上,發出啪嗒一聲響。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