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辰煜昨晚又喝醉了,直睡到了次日午時,直到秦荽和蘇氏采買回來才剛起身。
見秦荽回屋,蕭辰煜忙主動交代昨兒都見了哪些人,又表態自己沒讓女人伺候。
“嗯”秦荽進屋換下出門的衣裙,又讓青古伺候著拆了頭上的釵環,只松松挽了個發髻了事。
蕭辰煜坐在一旁,仔細觀察后發現秦荽確實沒有在意自己,心里反而有些不舒坦了。
上次去喝酒她生氣不理自己,而這次她倒好,好像完全不在乎自己出去干了什么
“你怎么還在這里不用去溫習功課”秦荽一門心思在收到的那幾張花帖上,竟然未曾發覺蕭辰煜還在屋里。
“哦,我這就去。”蕭辰煜來的時候帶了些書和筆墨,自然是要學習的。
而秦荽萬萬沒想到的是,第一個找上門來的人居然是秦芍。
花廳里,秦荽和秦芍隔著一張桌子對視。
青粲和青古站在秦荽的身后小心伺候著,生怕有個閃失。
秦芍打量了四周,嘴角微微翹起一抹嘲弄的笑來。
“你和我一般的身份,可顯然你混得不如我,來了府城卻要住在別人的家里,如今心里很難受吧”
秦荽毫不在意,問“你來做什么你怎么知道我來了府城,你怎么知道我住在這里”
“哈哈哈問得好。”秦芍不顧形象地仰頭大笑,良久才贊了一句,隨后收斂笑容看著秦荽“你的行程嘛,自然是我們的那個好嫡母告知的呀。”
“至于她起了什么心思,我是不知曉的。她只說我們是姐妹,合該走動走動才是。她還告訴我,我本來的姻緣本來是你的,是你不要了才輪到了我,所以,我更應該來感謝你才是。”
隨后,秦芍掩唇輕笑“秦荽,你說我該不該來呢”
秦荽很想說有沒有我,你都會回秦家。有沒有我,你都會嫁給一個不堪的丈夫,然后早早香消玉殞,留下一個小女兒受人欺負。
前世,秦荽進了秦家,也曾經反抗過,不過,蘇氏被秦四太太拿捏住,她只能接受安排。
不過,她也在秦家住了好幾個月,因為秦荽要學著如何伺候夫家的人,如何做一個主母,如何在夫家立足,如何幫扶娘家
其實,說白了,就是給秦荽洗腦,然后讓她跟娘家稍微有些感情,總之是威脅有之,親情也有之,雙手牌打得很好。
而因為請了嬤嬤回來細心教導這些外室之女,秦四太太在鄲城的名聲大盛,都是贊譽有加,畢竟大多有這樣的也不過是草草出嫁了事,誰也做不到她這般還細細教導好幾個月。
所以,秦荽是認識秦芍的,前世秦荽快要出嫁前一個月,秦芍回來了,兩人還住在一個院子里,頗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觸,所以感情很是不錯,后來秦芍臨死還給秦荽寫了一封信,托她照顧一下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