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荽的到來讓事情有些不受控,究竟是什么大事逼得一個舉人、一個快要臨盆的孕婦上了公堂
圍觀的百姓不得靠近,除了前面的幾個人能依稀聽見些什么,后面的純粹是重在參與,但依然擋不住大家的熱情,發揮想象力盡情探討。
一場不見硝煙的博弈,悄然上演。
縣令是官,來這里一直非常順利,弄走李縣丞后,新任縣丞也是他推薦的人,如今的縣衙,整個富裕繁華的淇江縣都是他的一言堂。
所以,即便蕭辰煜和秦荽夫妻一起上來,并且帶來了這么多圍觀百姓,他依然無所畏懼。
甚至在心里迅速定下一個今兒老爺要演繹一個公正嚴明的好官形象。
秦荽親自過來,也確實是不放心蕭辰煜,畢竟是沒有多少閱歷,怕他一人面對這個老狐貍般的縣令吃了虧。
坐在椅子上秦荽看著縣令,腦子里一直在盤旋幾個問題這人究竟想要什么究竟想干什么他背后是不是有人
縣令對于秦荽的問話,就當沒有聽見,反而是拍著驚堂木大喊肅靜,嚴肅地維持了自己的尊嚴和大堂的紀律。
讓兩個女人在他的地盤吵吵嚷嚷成何體統
只不過,縣令對于今天的事也沒有繼續審問下去的必要,就兩邊安撫,先是罵了黃氏好端端污蔑自己家的外甥女和外甥女婿,警告她以后不可如此隨意行事。
隨后,又對蕭辰煜和秦荽訓斥道“今兒之事,你們舅母雖然有錯,但是也情有可原,家里唯一的男人出了事,兩個女人頓時慌了神,又被有心人挑唆,這才犯了傻事。”
說到這里,他停下來觀察秦荽的面上表情,卻看不出有什么情緒,心道這女人確實有些道行,竟然有點兒處變不驚的意思。
隨即,他又說道“你們兩家的恩怨由來已久,一時也說不清誰對誰錯。依本官的意思,這冤家宜解不宜結,我看你們還是當著本官的面握手言和的好。”
話音一落,黃氏和桃娘倒是松了一口氣,臉上也有了些喜色,只不過,蕭辰煜和秦荽并未開口,甚至沒有任何表情變化,依然穩坐如鐘。
縣令心頭惱怒,又找補了一句,對著黃氏和桃娘訓斥“你們以后再敢有事無事上公堂鬧,下一次可是要先打板子再說案子了。”
黃氏心想哪里還有下次,這一次就嚇死人了。
于是,她連連磕頭,直呼青天大老爺,還賭咒發誓以后不來了。
秦荽在此時說話了“大人的話,讓民婦好生不解。他們夫妻二人接連上衙門誣告我們夫妻,而縣令老爺對此一概寬宏大量,卻對我們多有指責,說出去,怕是大家都以為是我們夫妻二人人品不堪,才導致和二舅二舅母不來往。”
“當然,冤家宜解不宜結的道理,我也懂。所以,當大人將我誣陷我們的二舅送來我們家,并且下令要對他好的時候,我們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即便他為老不尊要去煙花之地,要去賭坊,我們也只能將銀子拿出去供給他吃喝玩樂,行那些不堪的事,而不得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