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從未想過,她還能有紅被紅燭的一天。
看著坐在床邊低低哭泣的蘇氏,奇叔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漢子也慌了。
他喜歡了蘇氏那么多年,已經習慣了遠遠守護和等待,可這突然就要同床共枕,而蘇氏還莫名其妙哭了,他便不知所措起來。
“你怎么突然哭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奇叔看了眼蘇氏抽了絲絹擦拭眼淚,忙突然福至心靈去倒了杯水過來。
蘇氏擦了眼淚,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卻突然被嗆住了。
原來,奇叔一門心思都在蘇氏的身上,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倒的是酒,而并非是茶。
“這又是怎么了”奇叔忙過去拍蘇氏的背,另一只手接過茶杯,才猛然發現自己倒了酒給蘇氏。
“額我還以為倒了茶給你,沒想到倒了酒。”奇叔有些訕訕地解釋。
蘇氏抬起頭看著他,似嗔似怒的看了他一眼,紅衣和燭光映襯下的蘇氏,更是美得不可方物。
就這一眼,差點兒就要了奇叔這個快四十歲的男人的一條命。
其實,當初無論是秦雄飛也好,奇叔也好,都是第一眼就看上了蘇氏。
蘇氏長得很美,很溫婉,是那種不帶任何攻擊性的柔和。
無論如何說,蘇家都不可能養出這樣漂亮的女兒來,所以,秦雄飛才會想著去查蘇氏的身世。
只不過,雖然查出來蘇氏的娘死于蝶骨之手,其余的卻一無所知。
蘇氏雖然過得不是很好,但也算是平安順遂了。
她有個能干的女兒,讓人羨慕的女婿,當然還有路兒,幾乎就占據了她整顆心。如今再有了個疼她的男人,蘇氏的后半輩子,該享福了。
奇叔放在蘇氏的背上的手從無意識的輕拍,逐漸開始變得有些曖昧起來。
拍變成了撫摸,男人對于女人的渴望,那是骨子里就有的,大概源自于傳宗接代、延綿后代的本能。
一天都興奮得有些暈乎的奇叔,終于有了抱得美人歸的真實感。
這樣想,也這樣做了。
伸出手臂,將人抱緊,兩人一起滾入被子里。
蘇氏推了推奇叔,奇叔起身將床帳放下,紅燭透過細密的帳子只能透過一點曖昧的光
蘇氏和奇叔的新婚第二日,他們自然不用去給長輩敬茶,而是端坐上首,等著小輩前來敬茶。
秦荽和蕭辰煜牽著路兒一起跪下給蘇氏和奇叔喝茶,順便改了口喊爹。
奇叔一愣,抿了唇看了眼蘇氏,蘇氏也有些納悶,之前不說不換稱呼也行嘛。
蕭辰煜看出來蘇氏和奇叔的想法,便笑著解釋“我們昨晚決定了,還是改稱呼好些。”
秦荽拍了拍路兒的小腦袋“喊外祖父”
路兒小小的身子像模像樣地跪趴下去磕了個頭,又直起身子奶聲奶氣喊了一聲“外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