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娘自然不會交給她,說是得了自家太太的吩咐,定要交給大太太手中才行。
見焦媽媽不耐煩,李四娘又說了一句,若是不讓見大太太,那就將信帶走了。
焦媽媽見她如此態度,反而不再堅持,將李四娘帶去見了謝家大太太。
“我見到謝家大太太后,這才將信交給了焦媽媽。”
李四娘笑了笑,又道“謝家大太太立即打開信封,只一瞥就臉色大變,看我的眼神像是要吃人,還問我們要干什么我說我們家太太只想能時不時見一見謝家老太太,沒想到,謝家大太太當即答應了,還說我們隨時可以上門。”
秦荽毫不意外有如此結果,畢竟,她拿捏的是謝家大太太的命門。
李四娘看了眼秦荽的表情,見她似乎心情不錯,便試探著問“太太,您信里提的是什么事我看謝家大太太臉色突變,就連焦媽媽都詫異極了。”
秦荽想了想,還是對李四娘道“此事我只告訴你,希望你不要對旁人說起。”
“是”李四娘明白,秦荽之所以告訴她,怕是有要事需要她去辦。
“謝家大太太掌家多年,謝家大老爺也是依仗父親的關系在朝中為官。謝家的二老爺也謀了個官職混日子,謝家三老爺是庶出,管著家里的鋪子田莊,負責替謝家賺銀子。”
“謝家看似花團錦簇,一片欣欣向榮,實際上卻是內里早就空了。”秦荽說起謝家的事來,如數家珍,李四娘心頭有些疑惑。
秦荽繼續說道“謝家是大房掌家,謝家大太太管著家中大小事務,所有開支都要經過她的手。二房不滿,可畢竟是嫡次子,并不能多說什么,只能時不時給大房制造些困難。”
“可真正麻煩的是三房,三房因為是庶出,可能力卻不屬于任何一個嫡子,尤其是二房的二老爺,不止無才能,反而吃喝嫖賭樣樣行,尤其是,他喜好聽戲,在外面養了一個戲班子,那銀子花的是毫不手軟,大太太那邊如果拿不了銀子,他便去找三老爺,弄得三房是苦不堪言。”
李四娘不太明白,自己只是問了一句信上寫了什么,可太太卻仔細說起謝家的情況來。
秦荽喝了口茶,又繼續說起來,眼神看著窗外,語氣有些飄忽“謝家的矛盾,算不上大問題,可俗話說,千里之堤毀于蟻穴,若是長此以往,這個家離分崩離析也不遠了。”
“而我給謝大太太寫的信,只有一句話。”秦荽收回目光,神情嚴肅起來“謝家大少爺在賣官。”
李四娘臉色大變,差點兒從炕上站起來。
不是李四娘覺得此事嚴重到讓她這個外人都害怕,而是這事關乎謝家整個命脈,而太太如此去大大方方寫信去威脅別人,這不是明晃晃告訴謝家我知道你們的把柄,而且,這幾乎是宣戰
“太太,我們為何要和謝家為敵”李四娘和秦荽說話,一向比旁人更直接,她也曉得,秦荽喜歡這樣。
“因為,我要讓旁人知道,我們和謝家不和,如果,如果有一天,謝家倒了,我們也不至于受到牽連。”秦荽的話不好聽,卻很有道理。
李四娘雖然不知道秦荽為何篤定謝家要倒霉,還會牽連到算不上姻親的蕭家,但,她無條件信任秦荽。
這種信任,從當年她在街上被游街時,回眸看見秦荽的那一刻就刻下了。
“太太,可是需要我做什么”李四娘只沉默了幾息,便抬起頭問秦荽。
秦荽很滿意李四娘的聰慧,笑著點頭“我確實有件事想要麻煩你。如果你不愿意,可以拒絕,我不會責怪你。”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