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告辭,站起身要離開,老掌柜起身相送到二樓的樓梯口。
蘇氏回頭,對著老掌柜微笑頷首,隨后轉身而去。恰巧,冬日的暖陽從旁邊的窗戶投射進來,照在了蘇氏的臉頰上,有種別樣的美。
老掌柜目送蘇氏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這才回去看那根簪子的圖紙。
秦家,秦耀祖的書房里,秦耀祖和蕭辰煜對坐著。
秦耀祖和蕭辰煜并不熟悉,兩人也無太多話聊,蕭辰煜便直言來此目的。
“我們有些擔憂,便擅自上門,還望莫怪”蕭辰煜站起身拱了拱手,秦耀祖忙起身,做了個按壓的姿勢,示意蕭辰煜莫要多禮。
外面隱隱能聽見嘈雜聲,蕭辰煜沒有問,秦耀祖反而不好意思起來。
“唉,不瞞妹夫,我們家確實日子有些有些許不順。”
秦耀祖被人彈劾,如今閑賦在家,何時回去還有得等。
就連秦耀祖的岳丈大人也日子不好過,獨獨能保證官職,不至于回家等候。
“不瞞舅兄,我之前在學院也是得罪了杜家的公子杜梓仁,日子過得也”蕭辰煜自爆短處,以此緩解秦耀祖的尷尬“也一言難盡,又不好跟秦荽說,讓她跟著擔憂也無濟于事。”
果然,秦耀祖的臉色稍微好轉,又擔憂起蕭辰煜來“你也被杜家的人排擠那如今呢”
其實,不管上一輩的恩怨如何,對于秦耀祖來說,蕭辰煜能成為助力好過成為對手。
進入官場才算是明白了,關系的重要性。
有人背著你,說十句好,不一定有好處;可一旦有人在關鍵時候說一句不好,也許就是一場滅頂之災。
蕭辰煜笑了笑,攤手無所謂地說道“還不是因為那日去了九王府赴宴,回來后,似乎一切都順利了”
蕭辰煜說完,有片刻的發呆。
“順利了還不好”秦耀祖看出來蕭辰煜似乎話里有話,便主動問道。
“也不是不好,就是,我感覺很奇怪,就好像不止是因為去九王府赴宴這么簡單,倒是似乎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在我背后攪動著,可是我一轉身,卻毫無所覺。”
秦耀祖有些驚訝“你的意思是,有人對付你你可知大概是誰對你有惡意”
蕭辰煜嘆了口氣“我之前的日子不好過,就是因為無意間得罪了杜梓仁,想來,如今的幕后黑手,左右也和他脫不了干系。”
畢竟,他整日埋頭苦讀,又是個笑臉掛在臉上的人,何曾得罪過人哪有人天天閑著無事來針對他呢
只有那個杜梓仁,蕭辰煜是不給他好臉,也給不了好臉,但也只是對他的邀約不再理會罷了,這也得罪了這位公子,果然,人不可貌相,看起來溫文爾雅、胸懷大志的人,實際上則是小肚雞腸、睚眥必報的性子。
柳氏進來見了蕭辰煜,口中感激蕭辰煜和秦荽的掛念,又說家里無大事,只不過婆婆和小姑子要回鄲城過年,家里忙得很,自己也忘了給秦荽去個信,倒是讓人白擔心了一場。
蕭辰煜聽了,連連說無事就好。
又坐了一陣,便離開秦家,確實看見院中有人在收拾箱籠,又問了送他出來的秦耀祖“都要過年了,為何還要回去”
他不說鄲城對于四房的人如何,秦耀祖也該清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