樺曳怒砸香鋪,鬧得沸沸揚揚,可秦荽不出面,只有馬慧出面和她周旋,搞得樺曳并未有半絲的暢快。
馬慧聽了小伙計的話后,甚至讓開了通往二樓的人,身后的人都通通離開,將香鋪里的伙計護在身后,全都是一臉怒容看向樺曳。
見到如此情景,樺曳反而有些愣神,帶領兵士的小隊長走過來勸樺曳“郡主,這二樓突然就讓開了,會不會有詐”
樺曳也有些躊躇,她雖然氣憤,但還是有些理智和腦子的,可她的性子又是最遭不住激,馬慧見她遲疑,竟然不敢上二樓,不由得冷笑兩聲。
馬慧若是之前對于杜梓仁還有些許不舍,畢竟兩人在一起有過肌膚之親,杜梓仁對她也極盡溫柔體貼,要說一點感情都沒有,那也是不可能。可現在,她已經徹底死了進杜家的想法,要她馬慧在樺曳手下委屈求一口吃的,那是萬萬不能。
馬慧的冷笑激怒了樺曳,她眼神鋒利地瞪向馬慧,質問道“你笑什么”
馬慧低下頭,做出不敢惹樺曳的模樣,樺曳見對方不接招,怒不可遏之下,吩咐人去砸了二樓。
掌柜的早就帶著人從二樓另一個小樓梯離開,同時帶走了賬簿和幾位賬房先生。
他們過來,賬房先生被安排去了倉房的賬房做事,只有掌柜的一人過來見秦荽。
他進來時,秦荽還在悠閑喝茶,時不時看看對面,只不過,也看不見里面的情形。
掌柜的將賬簿放下,心疼地將對面的情形說了一遍,人都急得出了一頭的毛毛汗,只想秦荽快些拿主意。
“好好的鋪子,都被砸了,這下子損失慘重,唉,唉”
接連的感嘆,表示掌柜的心情有多沉重。
秦荽卻安撫道“此事我自有主張,你們趁機也可休息休息,店鋪砸了也沒關系,正好可以整修一番,以全新的面貌再開張迎接客人。”
隨后,秦荽交給了掌柜的一件重要的事兒,此事,將掌柜的和盧鑲銀都驚呆了。
秦荽讓掌柜的做假賬,也就是說,要將本來放在倉房的一批為品香宴準備的貨物都放在香鋪里。
掌柜的是個老人精,自然明白秦荽的用意,也顧不上去心疼店鋪,道“此事,萬萬不可告訴旁人,還望盧管事給我尋一個清靜的房間,我親自來做此事。”
即便那幾個賬房是他信得過的人,可此事也不愿意讓任何人知曉,秦荽見此,也深表滿意,還派了兩個信得過的人去伺候掌柜的,也是防止旁人打擾他做事。
等掌柜的一走,盧鑲銀才問“東家是想找樺曳郡主索賠這幾乎是不太可能的事兒,東家或許不知道,樺曳郡主剛生下來,她的母親便身體虧損嚴重,她是吊著一口氣為樺曳準備了許多的后手,其中第一個便是侯爺,第二,便是當今太后娘娘。”
“何況,她如今的夫君還是杜家的嫡子,要找她要賠償,除非是垚香郡主出面,或許還有一談的可能性。”
秦荽神色平淡,絲毫沒有太多的擔憂,至少盧鑲銀看不出秦荽的心思,盧鑲銀心想,這東家簡直是愈發讓人看不清了,他早就收起了最初看見秦荽的那點子來自她容貌的驚艷和心動,如今的他,只想不要出差錯,惹了這東家的不快才好。
“誰說我要找樺曳賠償,我自然是找她的夫君、找她的父親要賠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