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叔一向對弱小純善的人都心存善念憐惜之情,這點,我倒是一直都知道的。”
突然想起一事,又問:“張天藥如何了?”
張天藥一直跟孫冀飛住在一個院子里,有專門的小廝照應著。
“已經能坐起來吃飯了,只是還虛弱得很,每日能醒一個時辰左右。”
“這個急不來,還是要好好養著,李大夫還是每日過來看他嗎?”
孫冀飛點頭。
李大夫也同情這個身體差點被掏空的藥人張天藥,說從名字里能看得出來,這是一出生就當做藥人來準備的,真正是可憐啊!
所以,李大夫每日都來一趟,把脈后開當天的藥和藥膳,用他的話說:“張老大夫制了個藥人,而他將藥人救活,雖然說不上誰的醫術更高明,但自己一定比他更有人性。”
反正現在蕭家的人都說這個可憐的張天藥是被張老大夫從小拐來或者買來做藥人的,定然不是親的祖孫。
秦荽又道:“我要陪母親去將軍府,孫叔就不用去了,你在家歇息吧!”
孫冀飛卻搖頭:“我還是跟著放心些,再說,昨夜也睡好了,只是早上起得早些趕路,稍顯疲倦罷了,倒也無礙!”
“既然如此,孫叔先回去換身衣裳,我們晚一點再出發也不遲。”
一行人,一輛馬車,一個車夫和孫冀飛坐在外面,馬車里只有蘇氏和秦荽、青古三人,馬車也不顯眼,所以并不引人注目。
到了大將軍府,也不是走的正門,而是從西南角門進去的,馬車直接進了門,蘇氏和秦荽才下馬車。
這一次是蘇氏單獨和大將軍霍建光相談,秦荽坐在另一邊等候。
陪秦荽坐的是大將軍府的管家。
管家自稱姓霍,霍管家告訴秦荽:“大將軍不喜歡京城,說這里空氣呼吸起來都是臭的。”
秦荽吸了吸鼻子,沒有覺得臭啊,只有花香和青草的味道。
見她如此,霍管家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蕭二太太,大將軍所說的臭,是夾雜著銅臭味,夾雜著貪婪和愚昧、算計和鄙夷。這里的人太復雜了,唉,人心叵測啊!”
秦荽訕訕笑了笑,又微微垂眸:好像,自己也是這樣的人呢!
似乎霍管家也想到了這一層,忙又解釋道:“當然,我不是說蕭二太太是這樣的人”
秦荽苦笑,抬眸望去:“霍管家,你不要解釋也許還好些!你這么一解釋,我都不能自欺欺人的以為,你其實沒有包括我了!”
“哈哈哈哈哈,是我不對,太不懂禮數了。”霍管家反而哈哈大笑起來,隨后又收斂了笑容,只是臉上再也沒有了嚴肅的神情。
“對了,霍將軍什么時候回邊關?”秦荽直接打探道。
“幾次上京,都是逼不得已,只有這次,大將軍是勸都勸不走,他大概是不打算走了!”
“不走了?”秦荽確認了一遍,見對方點了點頭,但看樣子似乎也有些遲疑,并不能確定。
“蕭二太太若是要我們幫忙,你就早點提,我怕,怕大將軍以后想幫也沒有辦法了!”
似乎被人看穿了,秦荽有點兒窘迫,但也發現了這將軍府的人就是不一樣,說話做事直來直往,不喜歡彎彎繞繞。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