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辰煜笑了笑,笑容頗有些高深莫測:“理由很多,隨便尋一個便是,夜里宵禁期間有人私自外出,被巡查的人追查至此。又或者,這個家里藏著大盜。”
秦荽聽他先前還說的隨性些,后來說到她是大盜時,蕭辰煜的聲音突然有了些許變化。
若非是太過了解的人,不能聽出他的話中意思。
“巧阿婆是個大盜”秦荽喃喃地詢問,可是,這幾日相處,她沒有看出來巧阿婆身上有些許江湖大盜的氣
息。
蕭辰煜不便多說,點到為止結束了如此話題。
隨后,蕭辰煜便離開了,秦荽要起來送送他,也被蕭辰煜制止,讓她好好休息便是。
秦荽的精神確實不太好,躺著想了想蕭辰煜的話,他算是告訴了秦荽巧阿婆的身份——江洋大盜。
腦海里浮現出來的,依然是巧阿婆慈祥的,略帶討好的笑容,佝僂的背影和緩慢的腳步
即便秦荽重生過一次,經歷也算得上是豐富,但到底是年輕,所以,她也看不透巧阿婆是否真如表現出來的那般對自己有一絲的好感
能讓秦荽的都看不透的人,并不是很多,巧阿婆正好是最深的一個。
蔣月王妃派人來探望,見秦荽好端端的,這才放了心,但也不好繼續找秦荽過去說話,倒是讓秦荽安靜了好一陣。
又過了兩日,秦荽和青古、李四娘都恢復了正常,這才讓孫冀飛帶著人去將蘇氏一行人接了回來。
柳氏借送蘇氏回家,特意來看秦荽,兩人關上門好好說了話。
“你看看我的嘴角,這一溜的燎泡,可都是擔心你著急上火得的,你說說,該怎么賠我吧”柳氏雖然是開著玩笑,可著急上火是真,嘴上起了燎泡也是真。
“但凡我有的,嫂嫂只管提!”秦荽心中感動,伸手抓住柳氏的手輕輕晃了晃,倒是有些撒嬌的意思。
這可讓柳氏給驚住了,用力拍了拍秦荽的手背,眨著眼睛面露訝色:“你居然這么會說話了嘴這么甜”
秦荽發現柳氏雖然說著笑,可眼神卻擔憂不已,想來她誤會了自己這段時間受了苦,忙說道:“我這幾日雖然被關,倒也沒有被欺負;只不過若非你放下家中事務一直留在莊子上,替我陪伴我母親和孩子,只怕我母親早就回來發現我的事情了。”
蘇氏不是個能經得住事的人,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蕭辰煜還要分神照顧她,哪里能安心找自己呢
“他們是怎么找到你的”柳氏聽秦荽說了被關在一處小院子里,便有些疑惑地問道。
“我被關的小院子附近是哪種場所,夜夜都能聽見絲竹之聲,恰巧,屋里有古琴,我便搬到后院日日彈奏。懂琴的人,自然是能聽得出我其中求助之意。”
柳氏皺眉:“你這可太冒險了,再說,能聽得懂的少吧何況誰能知道是你”
秦荽笑了笑,沒有再說下去。
當天夜里,秦荽是這樣和蕭辰煜說的。
“我也是賭一把,我彈琴技藝高,這點我是頗為自負的,即便你們找不到我,但是時間久了,也能知道這里有個高手,只要有了名氣,我自然能多一些逃脫的勝算。”
蕭辰煜也道:“其實我們一開始就猜到是杜家人,只是一直找不到你的居所,后來杜梓仁來過一次,我們的人遠遠跟著,卻只知道在這附近,并不知道是哪一家又不敢打草驚蛇壞了皇上的布局,于是,我只能安排孫冀飛和蕭瀚揚帶著人私下查訪......”
說到這里,蕭辰煜頓了頓,轉頭看著秦荽,酸溜溜地說:“誰知道事情就這么順,蕭瀚揚聽出了你的琴音,說絕對是你。我剛開始還不曉得他為什么這么肯定,后來才知道,原來你們以前時常練習的曲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