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參園看守園參的牧山河,并不知道有人還在惦記他。可自從省城回來,他就沒太關注花卉交易的情況。甚至跟秦凱旋等人的聯系,也變得稀少了許多。
每次來鎮里趕集,他依然跟之前一樣,問新上任的副所長,要所里已經過期的報紙。雖然報紙已經過期,可上面記載的一些新聞跟實訊消息,依然是牧山河想了解的。
沒電視跟電腦的年代,報紙無疑是了解外界信息最好的渠道。而新任的副所長,亦是木友旺調任到縣城后,推薦的老部下,自然知道他跟牧山河的關系。
等到六月中旬,看到報紙上刊登的社評,還有關于花卉交易推出的新政策。看到這些報道,牧山河也很清楚,這場圍繞君子蘭的鬧劇,終于可以宣告結束了。
“看來上面已經意識到,如此瘋狂的鬧劇繼續發展下去,會造成多大的負面后果。只是對我而言,這些消息關注一下即可,其它的也沒必要過多關注。
雖然距離賣參,還有一段時間,但也可以邀請幾個人過來,幫我處理一些事務。有他們幫忙的話,也許會容易許多,總比到時我親自去到處跑要強一些吧”
俗話說一個好漢三個幫,對牧山河而言,掘到第一桶金,只是讓他暫時不缺錢,卻不意味著一直不缺錢。不想去經商賺錢,卻不意味著他不需要錢。
如果能找到值得信任的代理人,即不耽誤他修行,又不耽誤他賺錢,這樣不是也挺好嗎
而此時已經回返帝都的許思文,接到北江朋友打來的電話,也很詫異的道“市場真的崩盤了之前那幾個大買家,現在情況怎么樣了”
“還能怎么樣運氣好點的,提前出手終歸回了一些本。真正倒霉的,還是那些捂著好花惜售的家伙。現在交易市場哀聲遍地,之前價值幾萬的花,現在幾百都賣不掉。”
“唉,看來我還算幸運”
“那是自然老許,不得不說,我都懷疑你小子,是不是提前知道消息。之前你折價銷售那些極品好花,我還以為你瘋了。現在看來,還是你眼光厲害啊”
對于朋友的恭維,許思文卻苦笑道“那有你說的這么夸張,我只是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勁,所以打算提前收手。畢竟,折價銷售也有賺頭,只是賺多賺少而已。”
借著閑聊的機會,許思文又詢問道“阿鬼,讓你幫忙打聽的事,有消息嗎”
“沒有唯一知曉那小子身份的,好像只是不好招惹的秦閻王。雖然他只是個刑偵大隊的中隊長,但人家老資格,人脈也很廣,他不愿透露實情,我們也不好強迫。
至于那小子招募的幾個人,身份來歷都很清楚,當時他們幫忙,也是受秦閻王的邀請。可這段時間我打聽了一番,也不是全沒收獲,但查起來很麻煩。”
“有何收獲”
“那小子當初在省城租房子,領他找房子的人,并非秦閻王,而是一個愛養花退休的老干部。雖然對方口風也很緊,但那小子好像跟他女婿有關系。”
“他女婿在那里”
“渾河治下的雙甸,他女婿在那里擔任一個國營林場的副場長。只是有句話,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那小子身份恐怕不簡單,我派人調查時,受到一些長輩的警告。”
“你的意思是”
“那小子估計有來頭,而且根子搞不好,跟你一樣在京城。”
“謝了那這事,暫時就先不用查,等風頭過去后,我再去北江請你喝酒。事實上,我找那小子,也是想還他一個人情,對他沒什么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