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糖看著眼前的單子和輪椅表情復雜。
“我說葉醫生你真的覺得我們不缺錢啊。誰家好人天天做檢查啊”
葉澈不咸不淡看了沈糖一眼,“誰家好人像你們兩個人一樣,每天不是這里傷到就是那里傷到。”
“不要說話,”葉澈假笑,“趕緊坐上去。薄夜,你推著她去處置室。先看看她脖頸上面的淤痕。”
說著又給沈糖遞過去卸妝紙巾。
“快點,把你脖子上面的粉底液都給我擦干凈。你倒是也敢想,直接用粉底液把這些東西都給涂上。”
沈糖接過來卸妝紙巾也不敢說什么,她感覺一個薄夜,一個葉澈都在生氣的邊緣了。
尤其是葉澈,他每天都很暴躁。何況,今天剛剛處理完薄夜的傷,再處理自己可真的要瘋了。
見沈糖這么好說話,葉澈還有些驚訝。心里想著沈糖不會又在那里想辦法等著他吧。
但是出乎意料沈糖什么都沒有做。
等處理好一切,檢查也做完了。
沈糖就和薄夜一起回了病房,葉澈就在等著各種結果。
進了病房,沈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抬頭和薄夜開玩笑。
“薄老板,咱們在病房待著真就快和自己家一樣了。”
薄夜失笑,遞過去一瓶水。
“不要亂說。”
“陸舟在你睡著的時候給你打電話了。我已經告訴他,你沒事了。”
沈糖愣了愣。
我怎么把陸舟給忘了
沈糖是真的把陸舟給忘了。
“我現在就給陸舟回個電話。”
薄夜笑著點點頭,“好。”
說完這話,薄夜就去一旁看文件去了。
沈糖就在這里給陸舟打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
“沈糖是你吧。”
陸舟有些不確定地問。
沈糖無奈一笑,“是我。抱歉啊,我做的事情被抓包了,所以就把你給忘了。真的很抱歉。”
陸舟嘖了一聲,“沈糖,我說你怎么給抓包了。這很不符合你的能力啊。按照道理,你不應該被抓包啊。”
沈糖憨憨一笑,“這人有失足,馬有失蹄。更不要說,我對面還是薄老板這樣的人。這些年你們這里有誰能斗得過薄老板了。我也就是個小鬼,不能和大神比。”
沈糖說這話的時候悄咪瞇的,一邊說一邊看著不遠處的薄夜。
這話她可不想給薄夜聽到,說這種話真的感覺很奇怪。
陸舟聽到沈糖的話笑了起來,“我說沈糖你倒是會說,你都沒有把握還敢去啊。行,你沒事就行。你要是出事了,我感覺你家這位能把我給刮了。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寒毛都起來了。”
“他有這么嚇人嗎看你說的。總之,今天謝謝你。等我這邊事情處理完了,我再找你。咱們兩個人也該好好聊聊天了。葉淺和顧珩的事情,你心里一定不痛快吧。”
正在走路的陸舟聽到沈糖最后的話,腳步頓了頓,下意識想要隱藏自己的情緒。
但想到對面的人和自己的關系以及沈糖對這些事情基本上都知道又覺得自己剛才的想法很無聊。
“是。不痛快,如果不是昨天知道你有事,我一定拉你出去大醉一場。”
沈糖失笑,“這位律師我現在可不能喝酒。你可不要害我我要是喝酒了,家里這個還有那位醫生真的不會給我活路了。”
陸舟笑出聲,“沒想到啊。在a市掀起波瀾的沈糖居然是個夫管嚴。”
“這怎么了,我很驕傲好不好。我這個人有些時候就是欠,我就是喜歡被別人管著。這種感覺才有被人關心的感覺,知道不知道。”
沈糖嘚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