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岳還想再問，周圍人群已經開始哄鬧起來。
有人叫嚷著要把李大爺扭送到派出所，有人則在一旁冷嘲熱諷，會場秩序大亂。
方會長臉色十分難看，他趕忙招呼工作人員來維持現場，同時眼神復雜地看向張岳。
“張先生，今天這場面實在有些失控，您看這事兒……”方會長欲言又止。
張岳眉頭緊皺，他內心仍不愿相信李大爺是騙子。
他再次看向李大爺，眼神里帶著一絲期許，希望李大爺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李大爺，您倒是說句話，真如他們所言嗎？”
李大爺此時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眼神閃躲，囁嚅道：“張小哥，我……我確實是有些夸大其辭了，可這大力丸，它也不是完全沒用，多少還是能起點調理作用的……”
這話一出，周圍罵聲更甚。
那兩個年輕男子更是不依不饒，沖上前就要抓住李大爺。
張岳見狀，下意識地攔住他們。
“先別沖動，事情還沒完全弄清楚。”張岳大聲說道。
就在這時，一位頭發花白、身著唐裝的老者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他目光如炬，先是看了看李大爺，又瞧了瞧張岳。
“各位稍安勿躁。我是中醫研究院的趙鶴年，今天本是來參加交流會，沒想到碰上這檔子事兒。”老者聲音洪亮，眾人聽聞他的身份，都安靜了下來。
趙鶴年走到李大爺面前，“我來看看這大力丸。”
李大爺猶豫片刻，還是把藥瓶遞了過去。
趙鶴年打開瓶蓋，倒出一粒，仔細端詳后又聞了聞，甚至用舌尖輕輕舔了舔。
隨后他臉色變得嚴肅起來，“這大力丸里確實有一些草藥成分，但遠沒有你說的那么珍稀，至于治病功效，也被你夸大太多。
不過，從這配方來看，也能看出你對中醫草藥是有一定了解的，為何要行這欺騙之事？”
李大爺長嘆一聲，“趙老，不瞞您說，我年輕時癡迷中醫，一心想研制出能治病救人的好藥，可我沒什么文化，也沒條件深入研究。
后來為了生計，就想靠這法子賺點錢，剛開始只是想試一試，沒想到越陷越深……”
聽到他的話，張岳的表情瞬間變得無比古怪。
因為他發現事情好像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張岳問李大爺：“你確定自己的大力丸有問題？”
李大爺點點頭：“當然有問題了，不僅有問題，還是大問題。
張小兄弟，謝謝你之前那么信任我，但我想說的是，我的確在非法行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