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怡內心翻了一個白眼,然后施施然起身前去林文申的院子。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的原因,林文申的院子給人一種滿目蕭然的感覺,讓人不自覺地心情低落,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林佳怡不由得心生自責。
平日里祖父是多么灑脫之人,如今為了自己仿佛一夜老了十歲,挺直的脊背也佝僂下去了。
林佳怡去了林文申書房,房門并沒有關,抬眼望去,兩側整整齊齊的擺放著數不盡的書籍,窗戶微微打開,窗邊的博古架上,擺放著一些小物件,還有一個琉璃璽花瓶,里面插著幾只梨花,花瓣上還帶著幾滴露珠,林文申在案桌前寫字,不過五旬的蘇炳申身子骨很是硬朗,整個人身上爆發出一股渾然天成,凌凌不可欺的風骨,讓人不由得心生敬佩。
直到林文申放下筆,抬起頭才看到外面的林佳怡“佳怡來了,快進來。”
“祖父的字真是越發的精湛了,就是字里帶著一絲清愁,毀了這一篇好字。”林佳怡進去后拿起林文申的字欣賞,說完放下字,幫林文申洗筆。
“你這妮子”林文申嘆口氣,這幾日自己這嘴角都起泡了,老妻知道卻并未點破,誰知道這妮子這般不識趣。
“祖父,孩兒知道您是憂心孩兒的終身幸福,這莫大人雖然兇名在外,卻也只是傳言,說不定比起以前還是佳配呢。”林佳怡嘴角輕輕勾起,臉上帶著一絲嬌憨。
“你這孩子,是祖父沒有保護好你,人人都說封妻蔭子可是祖父”林文申眼圈有些濕潤,知道孫女是在安慰自己,比起先太子,,唉,一個虎穴一個狼窩,也說不得哪個更好。
“祖父,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我們身為臣子的自然是聽君之言,不要太過于郁結于心,孩兒今日來見祖父是有一事兒商議。”林佳怡打斷林文申,不喜歡祖父這樣把過錯都歸于自身的。
“何事兒”林文申嘆了一口氣,卻也知道林佳怡說的是事情,自己過了五十余載還沒個二八女娃活的通透。
“孩兒回門后,想請祖父帶著祖母,父親,母親,玄寧離開京都,就此歸隱。”林佳怡彎腰向蘇炳申行了一禮。
“佳怡,你”林文申看著林佳怡滿臉的震驚。
“祖父,孩兒知道,您想做孩兒的后背,可是如今京都的情形您也看見了,人命并不值錢,孫女會保護好自己的,還請您帶著祖母、父親母親、玄寧遠離京都就此壁式,如今您已遠離廟堂,還是自私一些為好。”林佳怡言辭切切,這是新帝可不是什么善類。
“好,祖父答應你,不過你也要保護好自己。”林文申眼角掛著淚珠,心中滿是心疼,如此一來就是舍棄佳怡了。
“祖父,只要人在總會有重聚的一天。”林佳怡拿著帕子給林文申拭淚。
“好”林文申點點頭。
而皇宮內,莫肖寒向楚辭稟報“陛下所有孝王一黨已經盡數殲滅。”
“還是肖寒辦事兒朕放心,接下來你也好好休息,馬上就要成親了,這林家長女可是出了名的美女,無論才情還是氣度那都是一頂一的好,要是早生幾年,可就沒有那位太子妃的事兒了,配你這個莽夫那可是鮮花插到了牛糞上。”楚辭嘴角含笑看著莫肖寒。
第
“多謝皇上,一切皇上做主就是。”莫肖寒面色沒有絲毫改變,想到那個柔弱的仿佛稍用點兒力就能捏死的女人,莫肖寒還真是不感冒,對于脆弱的東西,莫肖寒向來敬而遠之。
“莫肖寒,你這也太冷漠了,朕可跟你說,人是朕賜給你的,可不能隨隨便便就弄死了。”楚辭虎著臉看著莫肖寒,對于莫肖寒的反應還是比較滿意的的。
“是”莫肖寒應下。
“行了,你退下吧”楚辭看了杵在那里的莫肖寒也覺得比較礙眼,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