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青鴻聞言心頭一喜,口中語速更急道“只要你成為鴻鵠的人,我們自然會不遺余力出手幫助”
“當真”曹倉聲音艱澀,難掩其中的猶豫。
龔青鴻斬釘截鐵,“千真萬確”
“龔青鴻,你都是這么騙人的怪不得你們鴻鵠會落到人人喊打的地步。”
一個戲謔的聲音傳入耳中,龔青鴻看著曹倉臉上驀然露出的嘲弄,一時間愣在原地。
曹倉將長棍架在頸后,雙手搭著棍身,冷笑道“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什么械心了就憑你這條縱橫八的口條,還忽悠不了我,省省力氣吧。”
此時此刻,他怎么可能還不明白這頭心猿是在戲弄自己。
“既然你冥頑不靈,那我就拔了你的械心”
龔青鴻臉色陰沉下去,振袖一揮,身后的林中驀然有密集的人影閃動,從四面圍攏而來。
“真以為我跟你廢話這么多,就是為了調戲你”
曹倉搖了搖頭,“我可沒這些惡趣味。”
嗡
高亢的音浪自他的胸腔之中彪出。
曹倉緩緩摘下鐵棍,舔了舔口中橫生的犬齒,鬃毛密布的臉上露出桀驁不馴的笑意。
“我是在預熱械心,想一棍子干死你啊”
暴猿縱身飛掠,呼嘯山林
龔青鴻退入人群之中,心中一片駭然。
“超頻這個瘋子居然強行晉升兵道七他不要命了”
中渝區,新坊大街。
這條長街毗鄰那座恢弘的洪崖山,自然而然成為了最為炙手可熱的富人聚集地。
非富即貴,只不過是住在這里的基礎門檻。
一身飛魚服偽裝成普通衣袍的王謝蹲在路邊,雙眼片刻不離街對面那棟奢靡豪宅。
這間宅院王謝雖然從未親自進去過,但其中進出有幾重,院落有幾間,修了哪些暗道,藏了多少暗門,他都了如指掌,爛熟于心。
原因無他,這間宅院在錦衣衛的清剿名單中高居前列。
這里正是川渝賭會筒系老大,千門八將之一的正將的其中一處府邸。
呼
王謝鼻間噴出一條宛如長龍的煙氣。
不過片刻,他的腳下已經扔滿了密密麻麻的煙蒂,足可見他此時的心緒有多么煩躁焦慮。
“他媽的,老千也敢摻和造反,找死”
就在王謝罵罵咧咧之時,那扇奢華至極的朱漆大門吱呀一聲洞開。
幽深似海的豪門之中,一名身穿玄色袍裙的虬須老者邁步走出。
“老板出來了,都給老子把眼睛睜大了,隨時準備干活”
王謝口中低喝一聲,快步迎了上來。
“老板,鴻鵠的事情是不是跟這孫子有關系人跑沒跑要不要讓兄弟們進去抄家您要是不方便下令的話,就讓我來。我王謝爛命一條,不怕得罪那些大人。”
老人并沒有理會心急如焚的王謝,扣在腰帶上的手指輕輕點動。
王謝神色一窒,眼眸落向老人手指。
只見那枚戴在中指上的無常簿指環閃動幽光,隱約之間似有無數男女的哀鳴之聲傳出。
“這這是有多少人的意識被扔進了詔獄”
王謝猛然轉頭看想那扇洞開的大門,一股寒意自尾椎竄上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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