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萬寶鈔,足以玩一個的洪崖山鐵樓頭牌,也可以買一條序九的命。
這筆錢雖然不少,但對于梅花黎卒這樣的牌面人物來說,還是能夠出的起。
讓他不爽的,赫藏甲不久前還只是一張小小的虎頭,守著南渝區幾家破賭場,現在居然能舍得拿五十萬寶鈔出來斗氣。
一切的根源,都是他搶了屬于自己的和牌位置
一想到這里,黎卒的臉色驀然又難看了幾分,猛然抬手。
“梅花黎卒,寶鈔五十萬零一。”
“和牌赫藏甲,寶鈔一百萬。”
“黎卒,你要是想落我的面子,那就出手大方點,別老是跟在我屁股后面加一塊。”
赫藏甲一臉不屑道“這點小錢還扭扭捏捏,這是捐贈,又不是搞拍賣。你倒是來給老子上點強度啊”
說話間,他故意撈起袖子,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腕,裝模作樣道“哎喲,馬上要開會了,老實說你是不是想拖時間”
黎卒獰聲道“赫藏甲,伱別以為你現在是和牌,手里的股份多,就可以這么囂張你知不知道牌系的股份只認牌面不認人小心丟了牌面,到時候一分錢都拿不到”
在川渝賭會的組織結構之中,牌面不只是簡單的地位和身份的象征,而是有實打實的股份份額。
三名八將各占四分之一,剩下的四分之一便是其余的牌面按大小分成。
而這些分紅,便是牌系名下各個場子上交的部分利潤,就連黎卒這種接單殺人的殺手,也會被按單抽成。
所以在川渝賭會之中,牌面之間的競爭才會如此激烈。
畢竟牌面大上一分,分紅就會多上一筆。
“別跟老子這兒扯開話題,你到底還捐不捐”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赫藏甲根本不打算給黎卒留一點顏面,不斷用言語挑釁著對方。
“真以為祖師爺舉著這張排行榜不累啊你要是不捐就趕緊滾蛋”
黎卒臉色驀然漲紅,轉頭看向榜單。
此刻赫藏甲的名字高高排在他頭上,兩者之間間隔了足足數十個名字。
換成距離,足足有兩三尺之遠。這讓黎卒不禁感覺兩頰發燙。
一個走了狗運的廢物,也配排在自己的頭上
嫉恨翻滾間,黎卒再次舉手。
“梅花黎卒,寶鈔三百萬”
榜單上,黎卒的名字火箭般上竄,一舉闖入了前十名,高高排在頂端。
“三百萬,這得殺多少人才能賺這么多錢黎卒瘋了吧”
“別人可是梅花,就算不殺人,每年也能分不少錢,這點算什么”
“這下可就刺激了,不知道赫藏甲又會出多少錢嗯他人呢”
“赫藏甲,該你了”
看著榜單上自己的名字遙遙領先,黎卒這才獰笑回頭,卻愕然發現身旁之人早已經擠入了人群。
“兄弟們讓一讓呀,還在看什么熱鬧呢開會時辰可到了”
“赫藏甲,你他娘跑什么,是不是慫了”黎卒雙眉倒豎,口中唾沫橫飛。
“啊我沒慫啊,是剛才祖師爺托夢告訴我,他比較欣賞你,讓我別跟你爭了。”
赫藏甲一臉壞笑“三百萬寶鈔啊,你殺人的槍膛都得打融化了吧我要是祖師爺,高低要沒日沒夜看著你,就算是你做那活兒的時候都得給你托著腰,生怕你累著啊”
他朝著呆立原地的黎卒豎起一根大拇指,“對了,最后提醒你一句,看看榜單上的名字。嘖嘖,黎卒你的膽子是真他娘的大啊”
看著頭也不回走上二樓的赫藏甲,黎卒幾乎將后槽牙咬碎。
若不是現在身處總部的黃粱夢境,他肯定不會放過對方。
心中怒海翻涌,良久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