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
荒世烈按在雙膝上的拳頭驀然攥緊,拳骨的爆鳴聲回應著黃擒龍的話語。
“所以師傅您讓我辦的最后一件事,和野生武序有關”
“沒錯。”
黃擒龍點頭道“我聽聞犬山城錦衣衛中那位花名閻君的新百戶,就是一個野生武序,而且已經到了武序止戈的層次”
荒世烈回答道“沒錯,荒世秋鶴就是死在他手中。”
“那看來消息是沒錯了,我需要你幫我把他帶到這里”
“您是要活口”
“對”
黃擒龍吐氣開聲,聲如驚雷,“我要在這面黃天之旗下,親手將他做成切片我要看穿他所有的秘密,看看到底這些人憑什么能被稱為應運而生
“誰是新貴,誰是殘黨,從來都不是靠別人決定。要讓我們退出歷史舞臺,那就看看誰的拳頭更硬,刀劍更鋒利”
兇焰激蕩,惡氣滔天
“其實還有一種可能,這些野生武序是基因給我們的真正的崛起契機能夠在惡劣環境之中快速成長的新序列,如果是將他們的基因融入我們的身體,或許這才是真正的武序崛起之路”
黃擒龍原本中氣十足聲如洪鐘,到此刻突然平淡下來,這最后一句話仿佛是隨口道來。
但荒世烈太了自己這位老師了。
在對方的口中,越是重要的事情,語氣通常越是平淡。
如同生死搏殺之時,決定最后勝負的那一刀。
殺氣內斂,才是真正的勝負手
“我明白了,我會盡快把他帶到這里來,絕不耽誤老師您的安排。”
荒世烈再次叩首,魁偉的身軀緩緩站起,轉身大步離開了這間昏暗的密室。
咚
當厚重的大門再次關閉,平臺上只剩下維生管道中液體涌動的泊泊聲響。
“師兄,你覺得他現在還能相信嗎”
沙啞的女人聲音在昏暗的光線中穿梭。
“能不能相信已經不重要了,這個倭民不過是我們養大的一條狗,他練了我們黃天門功法,就永遠無法反抗我們。”
黃擒龍此刻面無表情,漠然道:“荒世烈是個聰明人,他如果想要真正掌握荒世家族,就必須要送走我們。不過請神容易送神難,現在我給了他一個這么好的機會,他一定會緊緊抓住。”
“只要能夠抓到那個叫閻君野生武序,或許就可以利用他的基因治愈我們身上的傷勢”
黃擒龍將手掌張開放在眼前,凝視著在皮膚下不斷往復沖刷的液體。
“到時候,我賞給他一條活路又有何妨”
砰
五指握緊成拳,將掌心中來不及逃逸的空氣捏出震耳的爆響。
犬山城,西郊戶所。
李鈞站在戶所院中,單臂抓著一把幾乎和自己身高平齊的夸張巨刀,平舉身前,如同舉著一桿前明文獻之中描寫的沖陣長槍。
“這把非制式繡春刀由戶部墨序工匠手工制造,刀身長六尺,厚度約為三寸。”
謝必安站在一旁,手里捧著一份隨刀一同發來的說明書,詳細介紹道“按照鈞哥你的要求,刀身選用的材質一般,整體只有七品強度。但用料足夠扎實,就算是對上一把六品刀也不會被砍斷,當然卷刃是肯定的。”
“沒關系,卷了刃也能砍死人。”
李鈞細細打量著手中的這把惡器,對于自己常態狀態下,用這把大到有些夸張的武器自然有些突兀。但進入食龍虎狀態之后,卻是十分的適合。
而且李鈞還發現一點,自己的體型還在隨著武學的注入在不斷提高。
特別是在注入六品鍛體伏淵鯨甲之后,他的更是猛然拔高了一寸有余
身上隆起的肌肉將錦衣衛的制式武服撐著鼓鼓囊囊,配上那張棱角分明的面孔和一頭干練的短發,越發顯得生人勿近。
不過對于這些改變李鈞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好,反而覺得這種形象更適合幫別人止戈。
“鈞哥伱滿意就好,不過這把刀有一個小問題。”
看著興致勃勃,準備現場演練新武器的李鈞,謝必安不著痕跡的向后退開。
“有什么問題”
“這把刀的隱蔽功能比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