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這些年我二處死在鴻鵠手上的人,不比你們一處少。我就算心中怨氣再深,也不可能跟鴻鵠合作。”
黃冠伸出一根手指戳著自己的太陽穴,“我要是真這么做了,地底下的那些兄弟也不會放過我。”
只要不是鴻鵠,那就一切好說。
“那就好。”
食餌松了口氣,語氣放緩,“那你剛才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白脫這身飛魚服”
“麗晶會館,這地方你有沒有聽說過”
黃冠并沒有著急解釋,反而拋出了一個食餌不太熟悉的地名。
食餌沉吟片刻,“有點印象,但是想不起來了。”
“地方你記不住,但是它的老板你肯定能想起來。”
“誰”
黃冠一字一頓,“雜序,林錦江。”
“那頭老鴇”食餌愕然。
“這個人聯系了我,想出錢請我們辦點事。如果這事能辦成,那我們不說后半輩子衣食無憂,起碼也能賺到一筆另謀生路的本錢。”
食餌不敢相信,“他能有這樣的實力”
“你這些年的眼睛只盯著鴻鵠和四大公司,自然不會把這種小人物放在眼里。不過你別看他做的生意上不了臺面,但一天的收益足以抵你一年的俸祿。”
食餌啐了一口,憤憤不平道“媽的,最窮不過當差,這句話還真他娘的沒說錯”
“你這句話可只說對了一半。”黃冠打趣道。
“另一半跟咱們這種人有關系嗎”
食餌擺了擺手,“他出這么多錢,想讓我們幫他做什么事走私還是搞定競爭對手”
“我沒細問,黃粱有耳,穩妥起見還是見面詳談的好。”
黃冠看著對方眼中的猶豫,笑著補上一句話,“如果到時候你覺得對方有古怪,那就直接拿人抄家就好了。這種做灰色生意的東主,手里的現金寶鈔可也不少。”
“兩位大人親自蒞臨,麗晶會館真是蓬蓽生輝,榮幸之至啊。”
林錦江看著推門而入的兩人,立馬快步迎了上去。
“我們現在可當不得大人這兩個字,林東主就不要跟我們開玩笑了。”
黃冠似乎和林錦江十分熟悉,笑著打趣一句,橫側一步,露出跟在身后的食餌。
“這就是我跟你提到過的,曾經的大阪城一處總旗,食餌。”
“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食餌看著湊到面前的這張笑臉,沒來由感覺到一股厭煩,隨意的拱了拱手。
林錦江對他的冷淡不以為意,殷勤招呼兩人坐下。
“林東主,你現在的生意可是越來越紅火了啊。就剛才我們看到的那片休息場,一天的收入恐怕就不少吧”
剛剛坐下,黃冠便主動挑起了話題。
“要是外人這么問,那我肯定要說一句日進斗金,就算是打腫臉充胖子,那也得把面子撐夠了。”
“不過您兩位可是行家里手,其中的門道那是一清二楚,像黃粱欲境這種生意,也就是勉強糊口。”
林錦江笑道“而且老話說的好,藝術來源于生活。很多黃粱夢境的構建可不是光靠想象就能實現,還得有親身經歷來支撐才行。這經歷多了,人可就頂不住了。”
“你嘴里的糊口,對我們來說,那可就是日進斗金啊。”
黃冠拋過去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再說這有什么頂不住,大不了找個農序的醫館,給自己多裝幾顆腎不就解決了”
“看您說的,手中有權可比腰上有腎強多了,我們這種升斗小民,就算賺的再多,那也沒有大人您的飛魚服威風啊。”
“哼”
一旁的食餌冷哼一聲,對于兩人這種毫無意義的相互吹捧沒有絲毫興趣,繃著一張臉四處張望。
“食餌大人是第一次來吧這是我沒有考慮周到了。大人別著急,我這就去給您安排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