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虎冷笑“我憑什么要回答你”
刃口落下,入心一寸。
“就憑我現在站著,你躺著。”
核心受創,斐虎的墨甲身軀爆發出一陣劇烈的抽動。
“鴻鵠是賊,那墨序又真的把我們當人嗎”
赤色大鎧中傳出凄厲的吼聲,他猛然抬手攥住沒入心口的黑刃,黑洞洞的頭盔高高揚起,如人逼視著馬王爺。
“難道你愿意一輩子活在這具冰冷的軀殼里,當一條所謂的明鬼,為了別人去打生打死”
馬王爺握刀的手臂紋絲不動,一如他冰冷的聲線。
“你如果不愿意,可以不選擇從明鬼境中出來。成為墨甲,是你自己的選擇”
“是我自己的選擇,我不否認。但是明明農序能夠為我們重塑肉體,為什么墨序的人依舊把我們鎖在甲胄里,為什么為什么不能讓我們成為真正的人,為什么”
斐虎的怒吼聲不斷回蕩,如同怒潮般往復轟鳴。
馬王爺沉默了片刻,幽幽說道“從死人成為明鬼,要付出的代價遠遠超出你的想象。要想再成為活人,沒你想的那么簡單。而且”
馬王爺伸手按住斐虎的頭盔,將他的腦袋重新壓回地上。
“既然你對墨序的人有什么不滿,那就提著刀去給自己討回一個公道,而不是在這里跟著鴻鵠,害死那些無辜的人。”
“誰無辜都他媽的死有余”
喀
黑刃抽出,五指跟進,一陣刺啦聲響中,馬王爺將斐虎的核心直接抽了出來。
“確實是死有余辜。”
馬王爺甩了甩右手上沾粘的液體,站起身子,側頭看向不遠處。
此處的戰斗中,兩名武序如同蠻牛一般的較力已經停止,水村五斗眼中精光不再,面色灰敗,不住的大口喘息,顯然已經到了脫力的邊緣。
李鈞雙臂一震,甩開水村五斗的桎梏,一拳砸在向身前。水村五斗慌忙抬臂架擋,卻已經毫無意義,被拳鋒輕而易舉的撞開防御,轟在面門上。
水村五斗仰天便倒,被一條如出海游龍般探出的手臂直接捏住咽喉。困獸般的嘶吼聲被壓回了嗓子眼,鮮血順著抽動的嘴角不斷流下,臉色憋得一片暗紅。
“咯咯咯”
李鈞虎口發力,五指如鋼筋絞合,深深陷入水村五斗的脖子中,將他的身軀提了起來。
水村五斗徒勞的扒拉著李鈞的手臂,指甲撕扯出一條條血痕,額角由于缺氧炸起一根根明顯無比的青筋。
眼看對方的喉嚨即將被捏碎,李鈞卻突然松開了指頭,任憑昏厥的水村五斗從指間滑落,摔落在地,濺起些許煙塵。
“沒看出來。”
李鈞回望馬王爺,看了眼他身后還在冒著火花的斐虎,笑道“你還藏的挺深啊。”
“年紀大了,會的東西總是多一點。關鍵是平時也用不著我近戰啊。”
馬王爺雙手一攤,豎起拇指指著自己,朗聲道“再說了,跟別人抄刀子拼拳腳,屬實不太不雅觀。現在墨甲里的老妹們喜歡的可都是會打槍的男人,特別是馬爺我這種玩大槍的男人”
李鈞聞言放聲大笑“不愧是我馬王爺,真硬”
“小李,你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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