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最多堪比道四洞天的黃粱夢境”
“你是不是忽略了一個前提條件”
迎著伏鶴不屑的眼神,明智晴秀嘴角的笑意也漸漸消泯。
“這里是倭區,不是大明帝國本土。”
伏鶴反問“那又如何”
明智晴秀嘆了口氣,意興闌珊的搖頭道“看來你和那個人也一樣,都不知道高天原的真正意義是什么。”
“誰”伏鶴眉頭緊皺。
紅色的緋袴下擺掃過地面上的草莖,以少女模樣行走的明智晴秀轉身走向巨樹的樹干。
“你如果做不了主,那就把我的條件回去給永樂宮的高層。”
樣貌清冷的巫女停下腳步,伸手撫摸著身旁宛如巨龍的樹軀,回過頭看了一天臉色難看的伏鶴。
“順便問一問他們,一個在對手地盤上構建完成,并且成功隱匿下來的黃粱夢境,究竟值不值這個價錢。”
聽到明智晴秀的這句話,伏鶴驀然一怔,腦海中翻滾的迷霧被一道突生的驚雷劃開,四個字涌上心頭。
師出有名
如有所思的伏鶴正要開口,卻看到一雙形如利劍的目光。
霎那間,伏鶴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如同先前那只潰散的白鶴一般,身形變得模糊閃動。
無邊無際的黑云從島外的花海下蜂擁而起,頃刻間便將伏鶴徹底吞沒。
啪嗒。
一枚失去神光的符篆掉落在暗巷地面的污水中。
突然出現的身影并沒有在這條無人的巷子里驚起騷動,只有頭頂的明月窺見了這詭異的一幕。
伏鶴緩緩睜開緊閉的眼睛,他并沒有第一時間聯系永樂宮,而是彎腰從污水中撿起了那塊符篆,握在手中。
隨著五根金屬手指的不斷合攏,符篆被碾成了細碎的粉塵,從伏鶴的指間緩緩落下。
“她如果上位成仙,那誰會被貶凡塵”
“我的機緣,又會在哪里”
“人已經不在這里了。”
犬山城南區的居酒屋中,李鈞看著那面沾滿血水的墻壁和倒在坐榻上的無首尸體,沉默不語。
李鈞雖然不常來這家店,但也知道這個名叫緋衣的老板娘和謝必安之間的關系。
謝必安預支的俸祿里,有一部分就用來重建了這家店面。
其實身為錦衣衛總旗的謝必安根本不必如此,只要他一句話,別說是一家店,就算是這條街也能在一夜之間改名換姓。
但謝必安并沒有這么做,其中的緣由,李鈞不明白,也不愿意去深想。
他只知道現在連一個無辜的老板娘都被如此殘忍的殺害,以對方的酷烈的手段,謝必安的下場恐怕也好不到那里去。
“入城便殺人,看來這條過江龍的脾氣挺大啊。”
李鈞嘴角露出一絲冰冷的笑意,正在店內搜尋的錦衣衛們突然感覺無邊的恐懼席卷心頭,手上的動作驀然停止,沉重的喘息聲此起彼伏。
“收一收,別嚇著自己人。”
鄒四九強忍著體內基因的尖嘯,皺著眉頭說道。
就在他話音剛落的瞬間,一聲突如其來的暴烈槍響突然劃破夜空,徹底點燃了這片城區的夜色。
“在西北方向”
鄒四九下意識報出一個方位,后續的話語便被身旁突然刮起的猛烈勁風壓回了嘴里。
居酒屋門檐下被吹動的桃符撞擊著門框,寓意喜慶的紅繩突然斷裂,桃符掉落在地,摔成兩半。
鄒四九并沒有和其他的錦衣衛一樣,追著李鈞的身影狂奔離去。
而是轉身走到坐榻邊,脫下身上的外套,輕輕蓋在那具尸體之上。
“安心的去,殺了你的人活不了,你想讓他活著的人也不會死。”
說完這句話的鄒四九停滯的脊背,雙手貼著鬢角,十指梳過油亮的背頭,退出店內,一屁股坐在門檻上。
就坐在那塊摔碎的桃符旁。
這一次,他沒有如往常一般掐指算卦,只是靜靜聽著遠處越來越喧噪的人聲。
今天的犬山城只有一件事。
夜色沸騰,報仇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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