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道圓形氣浪在他身后炸開,鄭鋤的身影凝成一線,射入地面。
轟!
這一次,在地面上張開懷抱的血肉田畝再無法為它的主人卸力。
在一聲巨響中,鄭鋤落點處炸起漫天血雨,被徹底撕碎的血肉田畝終于露出其下覆蓋的真實土層。
李鈞緩緩落在深坑邊緣,他并沒有著急痛下殺手,而是冷漠的看著坑中單膝跪地的因果城主。
“你們社稷其他的實驗場在什么地方,全部說出來,你可以得個痛快的死法。”
之前屹立高塔之上,恍如鬼神般的雄壯軀體,此刻在李鈞的摧殘下,似乎已經了崩潰的邊緣。
腹部的道基淪為腐肉掉落,眉心中的慧根化為血水,肌肉在此起彼伏的噼啪聲中根根斷裂。
特別是那條橫呈腰間,連接兩具武序尸體的連接線,赫然已經撕裂錯位,隨時可能從中崩裂。
“在毅宗皇帝劃定的‘三教九流’,總共十二條主要序列之中,你們武序是當之無愧的近戰霸主。現在看來,獨行的強度還要遠遠強于門派。能夠在衰敗到如此地步的時候,產生如此令人驚艷的變化,堪稱是一個奇跡.”
鄭鋤用僅存的左手撐著膝蓋,勉強搖晃起身。
如今他糜爛塌陷的五官上已經看不出任何表情,僅剩一只的獨眼卻透露出異常平靜的目光。
“我這具身體以兩名武序四的尸體為基礎框架,容納了四顆序四道基金丹,兩根序四慧根,耗費了整個因果城十年的積累。”
“可惜的是,雖然做到了彼此同生共存,卻始終無法誕生出基因中攜帶的武學、術法和神通。而且在受創之后,崩潰的速度超出了我的預料。否則的話,即便你是獨行序四,我今天不會輸得這么容易。”
鄭鋤挺起腰背,軀體已經崩解小半,涌出的血水已經沒過小腿。
“不過,你們獨行武序的缺陷同樣很明顯。
鄭鋤半點沒有將死的情緒,反而如同一位經驗豐富的老農,分析著不同種子的優劣。
“你的精神意志只能用于壓制對手和抵抗外在的入侵,在對上佛、道、陰陽這類以精神力為主的序列的時候,幾乎沒有什么能夠有效阻止對手逃生的能力。”
“包括你身上這具三品墨甲中的明鬼,他同樣也不擅長。他們這種以吞噬方式晉升的產物,連種子都算不上。”
“你覺得你今天能跑?”李鈞冷冷開口。
鄭鋤不置可否,可傳出的淡淡笑聲,卻已經說明了一切。
“要想在一座成熟的農場之中,殺死一個真正的農序,很少有人能夠做到。很明顯,你不是其中之人,所以你的問題,我根本沒有必要回答你。”
鄭鋤笑道:“雖然你毀了我的因果城,打爛了我這具珍貴的實驗身,但我還是愿意代替‘社稷’向你發出邀請。”
“薪主李鈞,只要你愿意與我們合作,共同探索血肉的極限,當血肉田畝中生出能夠完美容納十二條序列的軀體的時候,整個大明帝國將再沒有人是你的對手。”
“實力不行,口氣倒是不小。你說這些話之前,應該先問問旁邊那個張家兒子,看他爹答不答應你們天下無敵?”
馬王爺不屑罵道。
“張峰岳同樣是一顆獨一無二的種子,他的腦子一直是我們渴望得到的珍寶。”
鄭鋤說道:“不過我相信這一天遲早會到。除非張峰岳真的能夠做到鎮壓天下,順利晉升序一,否則他總有一天也會種在我們的田地里。要不然等待他的,只有塵歸塵,土歸土。”
錚!
照膽長槍破湖飛出,化作一道流光,落入李鈞的手中。
對于這種嘴硬的,李鈞有他的應付辦法。
“多余的思想和感情只會阻礙從序者做出最正確的判斷。在這一點上,已經消亡的老派道序便是最典型的例子,反倒是新派道序倒是走出了一條正確的道路。”
感覺到李鈞身上刺骨的殺意,鄭鋤惋惜的搖了搖頭。
“李鈞,如果你拒絕了我們。要不了多久,你便會后悔莫及。”
“沒有我們的幫助,你如何在這條沒有前人的道路上,再向前走出一步?”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