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等姜維喘口氣,眼前黑影再臨。
鏘!
槍尖和獸臂擦著火星劃過。
近身的蟑獸一條手臂被攪成爛肉,胸膛厚甲開裂飛濺,隱現斑斑腐蝕痕跡的槍頭貼著人臉掃過,帶走大塊血肉和半張面皮。
可這頭蟑獸卻對身上的傷勢渾然不覺,徒手抓住后撤的綠沉槍頭,身影向前沖撞,竟是主動將槍頭攬入自己懷中。
長槍入了肉,卻也被束縛了行動。
噗呲!
一支纖細甲足悄無生息刺穿了姜維施展的淬武內功"山界",輕而易舉破開了他身上的墨甲,釘入他的腹部。
姜維喉頭涌動,猛然噴出一口發黑發臭的鮮血。
槍身腐蝕冒起的青煙遮住視線,姜維在隱約中看到,那頭本該被自己打死的鼠獸,竟又撐著半截殘軀從地上爬了起來。
傷口觸及的血肉田畝在不斷蠕動,塑成一截新的軀體粘黏上去。
“現在新安縣,是我們的農場。在這里,你們天闕無路可逃,注定會是一敗涂地,淪為我們的養料!”
隨著女人的笑聲響起,鋪滿整條道路的血肉田畝突然涌起一個個人高的鼓包。
片刻間,又是一只只農獸從中破出。
它們或是完整,或是殘缺,或成人形,或為獸軀,不一而足,怪誕猙獰。
地獄敞門,鬼回人間!
“呵你以為你贏定了?”
姜維呼出一口熱氣,目光平靜如水波不揚。
只見他猛然拔出被腐蝕破爛的斷槍,狠狠釘入身前蟑獸的面門。左手同時生生折斷那一截透體而出的甲足,反身一拳轟出,將那頭偷襲的蚊獸砸飛出去。
生著倒刺的甲足上掛滿了血肉碎末,被姜維隨手扔在地上。
他緩緩吸了口氣,這才不緊不慢抬眼掃視一圈,開口只是兩個短促有力的字眼。
“再來!”
喝音恰如一聲令響,環伺的群獸嘶吼著蜂擁而來。
“鰲虎.”
遠處,攙扶著沈笠的王旗突然顫聲開口。
似乎猜到了他想說什么,披身的甲胄中傳出一聲低沉的話音。
“現在過去,你可能真的會死。”
王旗咧嘴一笑,用滿不在乎的語氣說道:“要當英雄的人,怎么能怕死?而且,誰說我會死在這里?”
“你”
“別廢話了,告訴你,我可是天命所鐘的主.”
王旗話音未落,突然似有所感,猛然抬頭看著天空。
漆黑的天幕如同倒扣的汪洋,密集的雨點打王旗驟然緊縮的眼眸。
“主角啊”
戰局之中,姜維的身影已經被蟑、鼠率領的獸潮所淹沒。
“姜維,今天我讓你死個明白,記住我的名字”
蚊獸笑魘如花,“農序社稷,天競四害!”
轟!
一道黑影如同流星般天墜落,氣浪混雜著黑焰沖擊開來,掀飛簇擁的獸群,燒成四散的飛灰。
盤踞著血肉田畝的地面被炸出一個數丈寬的深坑,一個冰冷的聲音從中傳出。
“你剛才說.”
李鈞邁步走出深坑,手中拖著一條粗黑的鼠尾,另一端連著的赫然是一具被鋒銳勁力剮干凈的森森骨架。
砰!
白骨摔在蚊獸的面前,散落一地。
之前涌動的血肉田畝如臨大敵,別說為白骨纏繞血肉,根本不敢靠近,慌張朝著四面散開。
李鈞昂了昂下巴,輕蔑的目光摔在女人陰沉難看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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