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珠聲音低沉,卻透著一股執拗的蠻勁。
“放屁!”
張嗣源勃然大怒:“的確,武序曾經是輝煌過,甚至凌駕在其他所有序列之上,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他們的處境根本不是"舉步維艱"四個字就能形容的。”
“這條路的門檻看似不高,但是晉升卻極為艱難。而且現在門派武序已經絕跡,沒有了成體系培養方式和武學基礎,就只能選擇成為獨行。你知道"獨"這個字意味著什么嗎?是尸山血海,是伏尸千里!”
“我知道你崇拜你的老師,可你光看到了李鈞的強橫,卻沒有看到他一路走來的劍影刀光!不是人人都有資格去學李鈞,他那樣的妖孽,整個武序如今也就出現了這么一個,你拿什么去學?”
一串密集的話語如同狂風驟雨,將頓珠罵了個狗血淋頭。
頓珠的頭越埋越深:“先生,我們知道自己比不了老師,我也沒想過有一天能像老師那樣強大”
“你既然知道,為什么還要這么做?”
張嗣源眼神掃向墻角,少年們不再偷看,一個個并著肩站在一起,粗糲泛紅的小臉崩的很緊,眼中滿是渴求。
“頓珠,你今天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別怪我收拾你!”
“先生,因為我覺得,老師他現在需要我們。”
頓珠抬起頭,鼓起勇氣直視張嗣源:“我們做不了其他的事情,只能做這一點力所能及的小事。”
“扯淡,他怎么可能會需要你們.”
張嗣源的話音戛然而止,整個人陷入沉默。
獨行序四,定名薪主.
或許真的
“頓珠,你老實告訴我,你怎么會這么覺得?”
頓珠一臉懵懂,喃喃道:“我也不知道,只是直覺.”
“是因為李鈞帶你入武序吧?”
張嗣源深深看了他一眼,感嘆道:“你小子啊,表面看著傻,其實心里比誰都明白,也是他娘的一個怪胎!”
“謝謝先生。”
頓珠站起身來,對著張嗣源行了一個儒序的弟子禮。
就在這時,正要說話的張嗣源閉上了嘴,目光掠過頓珠的身體,直直看向村口。
一襲朱紅官袍站在遠處。
前來的,不是旁人,正是那名孫姓的官員。
“大人,劉大人令小人前來告訴您,客人們快到齊了。”
“知道了。”
已經猜到原因的張嗣源嘆了口氣,緩緩站了起來。
頓珠茫然無措的看著他,就想當時李鈞離開那樣。
他知道自己的先生要離開了,卻依舊不知道是因為什么。
“放心,你先生我是個負責的人,可不像你老師對你們撒手不管。”
張嗣源拍了拍頓珠的肩頭,“你的直覺是對的,就照你們的意愿去做吧。”
“還有啊,你也別妄自菲薄,沒什么比得上比不上。你那個老師,以前還不就是個混街頭的泥腿子,你比他強,我看好你!”
張嗣源大笑著朝村口走去。
“要學入序,先學做人。頓珠,你今天是給我上了一課啊!”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