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鈞有些頭疼的嘆了口氣,突然感覺前路艱難,一眼望去根本就看不到頭。
長吁短嘆之后,他收斂心神,正要去仔細感覺【崩勢】發生的變化,一個平靜的聲音突然在身后響起。
“我是嚴東慶。”
李鈞轉頭看去,就見一個在儒序之中罕見的魁梧身影站在不遠處。
“姓嚴?你是哪家門閥的人?”
“我的身份你不用知道。”
嚴東慶臉色冷硬,沉聲道:“我今天來,是想跟你談一筆交易。”
“哦?”
李鈞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對方:“說來聽聽。”
“你放過徐海潮,他會自行離開帝國本土,從此永不返回。這樣你也算完成了張峰岳交代你的事情。作為交換,日后你身邊之人落入我的手中,我也可以放他們一馬。”
“沒了?”
李鈞搖頭失笑:“沒想到了現在,儒序里面居然還有你這種不諳世事的雛兒。你家大人難道沒教過你,求人辦事該用什么姿態?”
嚴東慶眉頭緊鎖,語氣中透著不耐:“你沒聽懂?李鈞,我與你只是交易。”
“既然不是求,那就更不用說了。你要想救人,那就親自來松江,跟我正面放對。那我還能敬你有幾分血性,不讓你死的太難看。”
李鈞神情輕蔑,朝著嚴東慶迎面走去。
“要是沒這個膽子,那就別玩這些虛情假意的花招。派兩個剛剛混進序三的人來送死,又跳出來說幾句不疼不癢的廢話,就以為自己已經為兄弟盡力了?”
李鈞腳步不停,徑直穿過了嚴東慶的投影。
投影的光線顫動,默然不語的嚴東慶緩緩轉身,冰冷的目光死死盯著李鈞的背影。
李鈞根本懶得理會對方,腳步直向徐閥所在的松柏大道。
那場突如其來的爆炸,讓聚集在這條大道上的儒序眾人早已如驚弓之鳥,紛紛猜測著樓上的局勢到底進展到了什么地步。
到底是楊白澤揮刀斬首,新東林黨樹大根深,朽而不倒。
還是他徐海潮絕地翻盤,春秋會強勢崛起,鳩占鵲巢。
張峰岳新政的第三把火究竟能不能點燃,就看是誰能夠安然走出這座屹立在暴雨之中的徐家宅樓。
驀地,一個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站在最外圍,本事身份最低微的人,卻是最先反應過來。
無人驚呼,也無人怒吼,只有膝蓋砸地的沉悶聲響接二連三,此起彼伏。
似乎只有跪地叩首,才能緩解那山巒壓身的恐怖壓迫。
李鈞腳步站定,瞇著眼望向高聳入云的閥樓頂端。
與他對視一眼的楊白澤輕輕點頭,轉頭笑看坐在對面,表情猙獰的徐閥家主。
“徐海潮,你還有人嗎?”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